圣子垂着眸病态白的脸色显示着他此时状态的不正常,他呼吸轻轻的缓缓的显然是一副病弱的模样。
神父轻蔑的看着他犹如看一个注定的败犬,他极为优雅的整理着自己的服饰,声音不轻不重带着胜利者的自信。
“再过几天,我的大计就即将完成,在镇民的信仰中我俨然成为了堪比神的存在。”
神父悠然的说:“等我彻底拿到那个东西时,尔等虚伪恶心的人类将迎接我的报复。”
神父单手搭在那张桌子上,他指尖沿着桌子的边缘转着圈。
摇曳的烛光照不亮他眸里的情绪,他慢慢的走着慢慢的说着。
“我现在不会杀你的。”
“因为你今天说的一句话我很喜欢,”他喃喃自语:“世界上是有黑色眼睛黑色头发的人,虽然很少见但也是存在的。”
他抬眸望向圣子语气一转:“但当我招完仇杀掉所有我所恨之人,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圣子呼吸平稳:“你恨的那些人早就死了,现在的镇民们都是无辜的。”
“无辜?”
“那当初的我不也是无辜的吗?为什么当初就没有任何一个人饶过我!”神父气急了,他握着烛火抬手就要往圣子身上砸。
落厌皱着眉终是忍不住开启隐身冲了出去,刀背砸在神父的脖子上。
神父昏迷倒下。
圣子愉悦的眼神在看到从拐角处出来的林昀后消失。
落厌替他松了绑语气还是那般平淡:“你有很多的事情并没有告诉我们。”
圣子莞尔一笑:“你不也是?”
屋内的第三者自知他们这种奇怪的氛围他是一定插不上嘴的,便自觉去捡烛台以防火灾的发生。
圣子用着身体虚弱走不动路的借口大半身子亲昵的靠在他身上缓缓迈着步伐,似乎很珍惜和他相处的时间。
落厌眉心突跳,用仅存的善意扶着他进了房间。
一关上门,落厌用着小刀将他抵在了墙上。
“你究竟是谁?”
圣子困惑的看着他似懂非懂:“我是教堂的圣子,是肆,你可以叫我阿肆的哦。”
小刀离他的脖子更近了点,落厌问:“是吗,可我怎么感觉,你的名字或许是叫时归,蒲桥,白池,南无之类的呢?”
怎么一到这个时刻就那么敏锐了呢?
圣子扶上他的后颈,无奈坦白:“是南无哦,但比起南无我更喜欢你叫我阿肆的,亦或是,亲爱的。”
落厌紧皱着眉想,几天未见他的小巫师怎么变成这副……
罕见的词穷让他形容不出圣子对他奇怪的态度。
他琢磨一会儿心里犹为不解的接上话。
几天未见他的小巫师怎么变成这副跟林昀那样大灰狼硬装小白兔差不多的感觉。
落厌心里更加郁闷,但他身体还是很实诚的挪走了刀不再看他。
反倒的是圣子覆了上来。
“你不想问我点其他的吗?”
他贴的很近从别的视角来看就像是从背后直接拥住了落厌。
那股熟悉的清香萦绕在身侧郁闷着的落厌不作答理,面上还是那副平静的模样。
可这平静的模样硬是被圣子瞧出几分不开心,他试探性的搭上的落厌双肩问:“知道了真相,你为什么还是不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