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儿早就通过小冰让江蓝不要担心自己。她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良好,这些都是做出来的表象。毕竟,服用过江蓝炼制的丹药,感觉身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江蓝听后这才稍稍放心,但她并不知晓,刚才自己几乎被吓得灵魂出窍。
【玉儿,你怎么能这样吓唬我呢?我真的承受不住这种惊吓。】
【我就是想让他知道生儿育女的艰辛,免得他觉得生孩子就像下蛋那么简单。】
【他的确应该得到一些教训,不过你刚才身体真的没事儿吗?】
【哼,如果不是怀着这三个小家伙,我早就把那个可恶的小妖给收服了!结果就动了几下,他们就又出声了,刚刚打斗太狠了,为了保护东方瑾,拼尽全力。然后孩子就位置偏移了点。小事,之前经常遇到。有小冰在会没事的。】
江玉儿安静地躺在床上,仿佛失去了对周围世界的感知能力,无论怎样呼喊和摇晃,她都毫无反应。唯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正不断地鼓动着,似乎有一股生命力在其中挣扎。
"陛下!您快点醒来吧!稳婆,陛下为何还未苏醒呢?" 香冬心急如焚,她从未见过如此虚弱的江玉儿。曾经的江玉儿,杀伐果断、意气风发,但此刻却宛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昨日我们仔细检查过,陛下的胎位良好,身体也很健康。想不到短短一日之间,情况竟然变得如此糟糕。恐怕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所致。"稳婆声音颤抖地说道,表示自己对此束手无策。
东方瑾焦虑地看着江玉儿,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痛苦。他喃喃自语道:"现在该如何让玉儿苏醒过来? 是否可以将孩子拿掉呢?" 这个决定让他心如刀绞,但面对江玉儿目前的状况,他不得不考虑所有可能性。
“王爷,你在胡说什么,孩子都已经要生了,你现在说这种话,早干什么去了。”稳婆说着。
“东方瑾,你快给玉儿输送内力,这样她就能苏醒过来了!你赶紧试试看啊!”江蓝站在门外,心急如焚地大声呼喊着。
东方瑾听闻此言,毫不犹豫地照做了。他将自己体内源源不断的气力输送到江玉儿的身体里。渐渐地,江玉儿感受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身体也逐渐变得温暖起来。终于,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玉儿,你可算醒过来了!大舅哥,你简直就是神医啊!说你能醒,你果然就醒了!”东方瑾激动得热泪盈眶。
江玉儿紧紧握住东方瑾的手,由于太过用力,指甲深深地嵌入了他的皮肤之中。
“啊,好痛啊!我刚才好像朦朦胧胧之间听到孩子的胎位不正,稳婆,麻烦你帮忙调整一下胎位吧。”江玉儿强忍着剧痛,有气无力地吩咐道。
东方瑾看着脸色苍白、痛苦不堪的江玉儿,心疼得无以复加:“玉儿,你别再硬撑了,这孩子我们不要也罢……”
“什么?你居然说出这种话来!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好不容易才要生下的孩子,你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东方瑾,你给我滚出去!”江玉儿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东方瑾,但此时的她早已虚弱无比,根本抬不起一根手指头。
“玉儿,或许这就是上天的旨意吧!注定了此生我们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但没关系,我并不强求,希望你也不要太过执着。毕竟,如果没有孩子,至少你还有一线生机啊。”东方瑾凝视着江玉儿,眼中闪烁着泪光。
然而,江玉儿却毫不示弱地回应道:“什么叫别强求?我偏要去强求!黑月国我都能成功征服,我就不相信,连这个愿望都实现不了!稳婆,你立刻动手调整胎位,我无所畏惧!”她的语气坚定而有力。
稳婆被江玉儿如此坚韧的精神所打动,心中不禁涌起钦佩之情。
“陛下,请恕老奴冒犯了。接下来的操作可能会非常疼痛,但请您务必忍耐住。来人啊!快拿一块布匹过来,塞进陛下的口中,以免她因剧痛咬伤自己的舌头。”稳婆轻声嘱咐道。
香冬迅速将布匹塞进江玉儿的嘴中,江玉儿则艰难而痛苦地点了点头,表示准备好承受一切。
就在这时,东方瑾心如刀绞地喊道:“稳婆,要不还是把孩子打掉吧。看到玉儿如此痛苦,我实在不忍心啊……”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痛楚和无奈。
"你滚......"江玉儿的嘴里被塞进了布匹,说话变得含糊不清,但其中的愤怒与决绝却丝毫没有减弱。
东方瑾站在一旁,紧紧握着江玉儿的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而此时,稳婆则动手开始调整江玉儿的胎位。
江玉儿死死地咬住布匹,强忍着身体传来的剧痛,她的手紧紧抓住东方瑾,仿佛这是她唯一的支撑。每一次的疼痛都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但她依然咬牙坚持着。
终于,江玉儿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痛苦,她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啊啊啊,啊啊!"
东方瑾的心也随着这声吼叫揪紧了起来,他看着江玉儿痛苦的表情,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稳婆轻声安慰道:"陛下,再忍忍......"
稳婆也不禁有些心疼这位坚强的女子,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手中的动作。如果停下来,不仅她自己的小命难保,连陛下的生命也会受到威胁。
江玉儿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断流淌下来,浸湿了她的衣襟。她的嘴唇已经被咬破,鲜血渗了出来,与她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布匹在江玉儿的口中渐渐被咬烂,这似乎成了她发泄痛苦的一种方式。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那种刺骨的疼痛依旧如影随形,让她难以承受。
“你别再转动了,玉儿,我们不求了,好不好……”东方瑾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抚着江玉儿,一边轻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汗水和眼角不断滑落的泪水。
“快……快……快好了!”稳婆也在一旁紧张地安慰道,但语气却带着一丝心虚。她心里暗自叫苦不迭:最外面这一个胎儿是横位也就罢了,可里面的那个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啊!万一还是胎位不正该如何是好?眼看着陛下已经越来越虚弱,分明就是在硬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