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彩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心中的活动很激烈,她想活下去!她刚刚在两年前知道了石珠的秘密,还以为自己的人生从此有望,用不了多久就不用做杂役了。
她扑通一声给面前的两人跪下了:“我只是个杂役,我现在已经明白我错了,你们饶了我吧。至于仙宝,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我要是有这样的东西怎么现在还会在这里。”
姜美玲笑着问银珍贵:“你来说,我给你一个叙旧的机会。”
银珍贵:“拿出来,我们可以给你一个全尸,我和我表姐都说话算话,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说话掷地有声。”
顾小彩笑了一下,三十岁的女人,虽然没有筑基,然而天生丽质,加上一直天真,虽然做了二十五年的杂役弟子,因为心里充满了希望,以为有爱情,将来是有依靠的,多少的苦难也没有把她心中的信心打掉,导致一点都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此时的她方知幻想破灭,将要一物所有,干脆破口大骂:“银珍贵,你大概是不知道什么叫掷地有声吧?十八年了,十八年的供养,就是一条狗,恐怕现在也会对我摇尾巴。没想到你竟然连狗都不如,我顾小彩瞎了眼睛,鬼迷心窍,现在虽然为时已晚,你们也休想如愿以偿。”
她一下子跳了起来,转身向着烟波湖扑去,怎么都是个死,不如举身赴烟波,得个全尸。
然而她向水面扑去,便感觉一股透心凉。
剑尖穿心,透心凉啊!
虽然是五黄六月,日高悬,她还是觉得全身都发冷。
她十分遗憾的回望了一眼,眼前已经一片模糊,她看到了自己的胸前炸开一篷红色的烟雾……
剑的主人银珍贵隔着三丈远,只剩下了一片虚幻。
她想再瞪大一次眼睛,把眼前的人看清楚,她要记住这个人,牢牢的记住他,这个她自以为爱了18年的人,今天竟然把她骗到这里来亲手杀了她。
顾小彩带着最后的执念,咬牙切齿的想,如果有来生,我要将你们一个个踩在脚下,搓扁了再搓圆,以报我今生饮剑之恨!
飞剑本就只是丹田使出的剑气,遇到攻击目标直接穿心炸开,瞬间只看到水面几处荡漾开的波纹,然后一切归于沉寂。
银珍贵使避水珠划开附近的水域,除了几片破烂的布块,什么也没有。
两人捞到了太阳西下,一无所获,先前的一切,就像做了一个梦,有点莫名其妙,难道她还有另外的神器?
银珍贵:“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要是她还有别的好东西,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在相思岛上干了二十五年?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