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一边饮茶,一边听她说明来意,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教宗大人超然于众人,诸人对他根本不了解,一年能远远见上一次都是莫大的荣耀了,便是慈伽,就算多次去圣城学习,也未必能多见几次,当时之前镜湖山上,教宗大人不是与你交流了一段时间吗?我等看了都觉得震惊呢。”
“啊?难道教宗从来不接见信众吗?”
“那倒不是,每年元宵登城门祈福时,信众还是能和他说上话的,他本人也是个善解人意,好说话随和的性格,但我是说的私下会面啦,真的非常少。”
妙音还不忘劝她:“不要投入太多的心思。祭祀用殿是绝对要求万无一失的。你平时虽然古灵精怪点子多,但场合不同,胜算小啊”
钟晚芍并未吱声,妙音知道她大概是想死磕到底了。
“这傻孩子,总要挑最难的路走。”
钟晚芍听了这话在心底吐槽道:还不是你们圣女给我的事业增加难度,之前也是,现在也是,她不捣乱,我不知道多容易。
“虽然现在说这话未免有点马后炮,但当初布道大会选址一事,若是镜湖山上不成功,你岂不是亏得血本无归?”妙音主动谈起其他的。
钟晚芍轻笑一声说道;“其实社戏石台附近我也投资了的,在选址前一个月,每一处我都投资了,与人合股,分担风险。鸡蛋怎么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呢?就是最后社戏石台周围的客栈亏了不少,要不是星宿给我把盈利拉回来,我真要做第一笔亏本的买卖了。”
妙音震惊于钟晚芍的谨慎和筹谋。
聊话毕,还是给钟晚芍提了点建议——
“可以直接去国师大人殿前问问看,现在正是晚饭时间,国师大人必定在,若是他心情好,说不定就见你了呢。”
钟晚芍便跟随指引往弓卿月的住处跑。
路上又遇到一次躲起来痛哭的流叶,这次钟晚芍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在她身边悄悄放了一块帕子,陪她蹲了一会儿。
弓卿月的住处真的可以说是整个南离宗中最奢华的所在了,位于山脉最高处,一览全郡风光。
听说四宗内每一处都要给他留这么个住宅,方便国师大人的仪仗安顿。
真是奢靡。
门口的翎卫站得笔直,要钟晚芍说和当时天策军亲卫想必也不逞多让,排场十足。
她在门口站定,和那翎卫面对面站了几秒,老老实实地行礼,说明来意。
钟晚芍倒是没抱什么期待。
毕竟国师大人的惯例摆在那里,自己又不是傅闻鹰——遇到的所有大人物不是靠山就是对头,随时随地被特殊对待。
那翎卫听完她所说,依旧硬邦邦地说:“国师大人不见客,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