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昧被拉出去游街示众,在被全城百姓砸成“臭鸡蛋人”后,当街处理了。
钟晚芍没去看,她不喜欢血腥的东西,至于凌迟,虽然解恨,还是建议不要当众行刑,街上孩子挺多的,别把人吓坏了。
东君采纳了这个建议,现场稍微意思了一下,就拿围挡给遮了起来。
钟晚芍在狱中折腾了快半个月,终于又见到了张理等人,自是一番热泪盈眶。
“都别叙旧了,转起来转起来,我们有新的工作。”打断了宝龄和陈翠两个小女孩的眼泪汪汪。钟晚芍把自己构思好的松园诗会筹备安排下去。
迟吾行:“你还怪会剥削人的。我们这几天可是提心吊胆死了”
没办法,钟晚芍要趁这次风头还没过,把最后压箱底的松园推销出去。
最好能成为福州城近十年的豪宅天花板。
谁叫她想把福州作为自己的老巢和根据地向外扩张呢。
她并没有回钟家,而是带着张理、宝龄和迟吾行在外面租了一个清净的二进院子。
陈翠和李清在城内自己就有住宅,自然住家里。
钟晚芍在私下里和陈翠提了一把她母亲的事。
小丫头感动地眼泪汪汪,连连表示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一定要把母亲送到最远的西北亲戚家去躲着。
“哪有那么夸张,这种煽动百姓的事再来几次,我也要被凌迟处死了。”钟晚芍开玩笑道。
五天后,松园诗会召开了。
钟晚芍拿出前世办展销会的劲头来,力争把这次松园诗会办好办新,也算是感谢福州全城百姓受她所累静坐了这么些天。
诗会办得极其盛大,因为要办七天,又是年关底下,想来会有许多不通文墨的老百姓下工来这里看热闹。
钟晚芍并没有把松园设计地多么阳春白雪,反而是按照前世博物馆的模式,把松园外围的几个大院子布置了起来。
展览什么呢?
福州城百姓如今对什么最感兴趣?
当然是贪官苏昧。
钟晚芍便把苏昧生平所做的一些恶事搜集起来,简单写成文字,再附上福州人最受用的连环画挂在墙上。
至于展品,和谢扶光打了招呼,从苏府被封禁的东西了找了不少有噱头的,有意思的。
比如苏昧本人所用的痰盂啊、他小妾用的玉滚轮啊,满足了人的窥私欲。
东君看着钟晚芍挑了一个苏昧家厨子用的擀面杖出来,有点无语:“谁会去看这个?”
“要不我们打个赌,我赌会有很多人去看怎么样?”
东君为人谨慎,想到钟晚芍屡屡有惊人之举,轻摇了摇头,示意不赌。
钟晚芍撇了撇嘴,“一点赌狗精神都没有嘛”
谢扶光目睹了这场交锋,跃跃欲试,“我和你赌。赌什么?”
钟晚芍考虑了一下:“松园诗会之后我要去武阳郡发展,到时候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怎么样?”
谢扶光考思索了一会儿,同意了,“但你要尽快提啊,我可能马上要调离武阳郡了。”
钟晚芍笑了一下,指挥人把东西搬走了,“还没赢呢,你急什么?你好像很确定我一定赢嘛”
谢扶光:对哦,我为什么觉得她一定赢呢,谁会去看厨子的擀面杖啊?
东君瞧着钟晚芍离去时轻快的裙摆,眸色幽深。还不忘瞪一眼谢扶光——蠢蛋。
这女孩真的很冷静,一点都不像才素手搅动起福州满城内风云的人,风波刚毕,竟然就能着手筹划将来。
能有这份定力和冷静,她以后一定会成为大人物的。
松园诗会的召开前所未有的火热,松园外院第一天一早上就被堵的根本挤不动,钟晚芍连忙安排排队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