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芍这才察觉到身旁这位半老太太地位恐怕出乎想象的高,她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到了,真是怀念啊,好久没来了。”
钟晚芍道:“真人事多,不怎么来瞧圣女吗?”
“不是。”妙音摇头,笑道:“在慈伽之前,是我住这里。”
这位竟然是南离宗前任圣女!
门口的女史恭敬地问好,将人带了进去。
“慈伽是参玄子的女儿,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参玄子待人严苛,小慈伽可是吃了许多苦呢。”一路上,妙音真人简单絮叨了些,看起来对这位原书白月光爱护得很。
在层层纱幔中,钟晚芍见到了慈伽。
她穿着一件金色纹路爬满半身的白裙,广袖宽大飘逸,坠着璀璨的宝石,自胸口处往上直到衣领,绣着葡萄那么大的浑圆异色珍珠。
头发高高盘起,闪烁着绸缎一样耀眼的光泽,发间是手指那么宽的金丝缀宝石花冠,在光下闪烁出耀眼的弧度。
雪白的颈上、耳垂上都挂着璀璨的珠宝。
她的面容如冰雪一般清冷,双眸里盛满神性的冰雪。一双素手正握着经书念诵。
“慈伽冕下。”妙音叫了一声。
慈伽抬起头来,见是妙音点了点头,一双眸子冰冷地看过来,似乎是在问,有什么事?
“我来看看你,这位是今年拜贺礼选出来的魁首。”
慈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看这低头行礼的少女,目光从她那张姿容极佳的脸上划过。
钟晚芍只觉得好像被寒风刮过一般。
有点·······不适。
“因为什么选中的?我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我们过去偏好的那一款。”她开口问,声音也像高山尖上的一朵雪莲一般冷冽,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凌厉。
“作的画很厉害,”妙音看出慈伽没有详谈的意思,便关心了几句,领着钟晚芍走了。
她稍微有点尴尬,但还是解释道:“慈伽最近忙于布道大会的筹备还有圣城评比,压力不小,不太管这些俗务。”
钟晚芍点点头,表示理解。
两人走后,又来了一位教众,转告慈伽道:“参玄子要冕下今晚前把《后土真经》注释完,他会检查。”
慈伽的脸色在人瞧不到的地方狰狞了一瞬,又恢复到平时模样。
把人送走后,慈伽狠狠地把手中的经书攥了起来,素白的手上青筋纵横,身旁几位近侍吓得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妙音又带钟晚芍绕了剩下的几个地方,提了一嘴灵殊阁,“宗门内一直想要建起来,当祭祀用的大殿,但是下头人交了许多方案都不满意,拖到现在了。”
钟晚芍顺着她所指,看到那处悬崖边的空地,脑海中已经冒出好几款圆形建筑设计。
她试探道:“依真人看,大概什么时候能着手建啊?”
“早呢,到现在还没一家递上来的的方案让我们满意的,各地的大信众也有许多毛遂自荐,或出谋划策愿意分忧的,但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妙音思索了一番又道:“布道大会快开了,最近肯定不会在花心思在灵殊阁上,用幽云子的意思说,建不好宁愿荒着,依我看等个几年都有可能。”
好啊,钟晚芍简直笑出了声,她试探了一下妙音的口风,对方果真随和,表示钟晚芍若真有好妙法子,到时候带着手串直接来找她便是。
潜在客户这不就预定好个。钟晚芍迟早要来武阳郡内发展,有了南离宗承建的背书,品牌效应这不就有了。
当务之急还是要早早回福州继续囤积资本啊。
参观结束,妙音将人送了回去,钟晚芍与张理碰了面一道去坐索道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