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磨盘上的碾子__想转了
五一前夕,老伍给我打电话说想出去逛逛,问我有没有兴趣?我说你怎么这么会挑时间啊?疫情期间,出去玩,那不是飞蛾扑火---找死。
老伍说:“我们自己开车走,不坐飞机,不坐高铁,不坐公共交通工具。”
我没好气的回说:“这么大的年龄了,累死了。”
老伍哼了一声,说你不去我可跟别人去了啊。我说随便你,你想跟人私奔上床,才说明你有本事。说音刚落,电话里传来一声粗气,接着关机了,我想开个玩笑惹老吴生气了,老伍脾气可真不小。
手拿电话呆了一会,心里也有点烦躁,好几个月没有出门了,英伦才子阿兰.德伯顿在《旅行的艺术》写道:“人类不快乐的唯一原因是他不知道如何安静地呆在他的房间里。”我在家里待了5个多月了,也算安静了一段时间,但我不是和尚,修为也没有达到那个程度,待久了也感觉烦,也想出去转一转,散散心,放飞自己。我也想石磨上的碾子---该转了,可对疫情的防范心理还是让我犹豫不决。
刚才对老伍说话的态度有点过分,老婆接过我的电话,又回拨了过去,对老伍说你别听他的,他嘴上说不去,心里早就想走了,你们走的时候把他带上吧!
按照约定的时间,我早上7点挟着包走出来,四月低的西安树绿花荗,气候宜人,很舒服。等车时我在想,20多年前认识伍的时候,我叫他小伍,他开着个破烂的皮卡,给人拉货跑生意,生意做得很艰难,但是他为人热情,仗义,有一股锲而不舍的精神,时间能造就一切,时间能成就人,没想到他现在成了上亿资产的大老板,时间也是把杀猪刀,他从小伍变成了老伍,大象腿上挺着将军肚,脸胖的像猪八戒,再也看不到过去英俊潇洒的帅模样,现在有好几台豪车,我在路边瞅着他的路虎和jMC过来,冷不防旁边突然停了一个大房车,车门打开,露出了那张胖脸,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说上车。我上车一看,除了他,还有3个熟悉的老头,有一个比我小一个半月,其他4个都比我大,年龄加起来301岁,开始了5个老头的房车行。
我首先向大家声明,我的开车技术不行,这么大的家伙我可驾驭不了。何老哥说:“用不着你动车,我们4个人轮流开。”我犹豫的盯着他们看,开始担心路上的安全问题,我开车超过两个小时,眼睛涩腰困全身不舒服,他们的年龄比我大。这能行吗?广平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他招呼我看仪表盘,指针指向公里,然后他说我们几个人开这车出去七八次了,几乎游遍了大半个中国,你还有啥担心的。
出了城,我才仔细的观察着车的内部构造和装饰,车顶是大颜头上面有个双人床,车尾是个单人床。中间放着一个电动小麻将桌,覆盖着一张桌板铺着台布,作为茶台喝茶。
喝茶聊天半小时后,除了车辆呼呼的飞驰声,眼晴里全是过往的车辆,也觉得乏味,很枯燥。
老伍提议打麻将,几个人好像就等着这句话,欣然上阵。每人发了500块钱的筹码,谁输光了谁请客吃饭。
我第一圈就给广平点了炮,然后手气一直不顺,不是被人自摸就是我点炮,我只有几把平和,两个小时下来, 500块钱的筹码快没了,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老婆问我:“你们走到哪了?”我说:“忙着打麻将,还没注意走到哪里了。”广平提醒我到南阳了。我在电话里跟着说到南阳了“注意安全啊!”她叮嘱着。接完电话后,我的手气开始好转,连连自摸,清一色,碰碰和,好牌好和都被我承包了。一个小时后差点把他们打干了。三个老伍伙生气了,牌一推说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