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现在应该还没有换,这些蜡烛应该都还在二少爷的屋内。”
邢捕头听闻这话,立刻让手下前去查验,不多时,衙役回报,果真如此,蜡烛中都有盐存在,已经将蜡烛当做证物留存。
“袁大夫,这下,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现在你的不在场证明,应该没有了吧。其实你的破绽还不只一个,我看过你给二少爷开的药方,确实有一味药需要按顺序,在后面加入,而且药方确实对症下药,但是我在药渣之中,却闻到了安神草的味道,这可是药方里没有的,我又看了下药渣,发现确实有这一味药,原本你放这个药也无可厚非,但是你用的剂量太大,但是又把握的很好,因为你的剂量既对荣二少爷,起到了对症下药的地步,又让熬药的小厮睡着了可谓是一举两得。”
那小厮一脸难以置信的问着吴晴:“什么?吴公子,我是被药弄睡着的?可是我并没有喝药呀?”
“有时候,不用喝药,也可以中招,比如你在煎药之时冒出的热气,而你一直在看着火,自然也就闻了进去。慢慢的就睡着了。”
那小厮恍然大悟“我说我平时晚上一向很精神,怎么熬药那会就特别困,原来是这样。”
“袁鹊,真的是你?”荣毅已然动怒。
袁鹊开口道:“荣二公子,可别受了他的挑拨,吴公子,证据呢,你不能污蔑老夫,你说的这些都做不得证据,这么多的蜡烛都加了盐,这不是老夫能做到的,也可能是之前荣管家准备的,而我只是误打误撞而已。你说的药方也确实没问题,能治二公子的偏头痛,安神草是我忘了写在药方里了,后来我又加了进去,这一切都没有证据,不能因为你的推测,就将这盆脏水泼给我。”
吴晴从怀中拿出了药方,又将荣宝山庄之前收到的密信拿了出来。
“袁大夫,这两张的信的字迹是一样的,怎么莫非你连着自己的字都不认识了?”
袁鹊非但没有承认,却反而笑了起来。
“哈哈哈,吴公子,这区区字迹能说明什么,这荣宝山庄本就天下少有的风雅之地,相比山庄内能模仿别人笔迹的人,不在少数吧,况且老夫行医多年,在这江湖之上也有些名气,之前也曾来过荣宝山庄给荣老爷瞧病,这字迹被人模仿也很正常的。”
诡辩,这是赤裸裸的诡辩。不过在某种程度上这种事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这也恰好给了袁鹊钻了空子。不过好在吴晴也是早有准备。
“久违袁鹊前辈,36针针灸术有奇效。不知今日可否一见呀。”
这袁鹊的脸唰的一下变的惨白。
“这…”
正当袁鹊迟疑之际邢捕头发了话。
“快拿出来!”
袁鹊只好从自己的怀中掏出自己的针灸袋,不等袁鹊打开,陈瑞林一把从他手里拿了过来,直接打开当着众人的面数了起来。
“一共34根,还有两根呢?”陈瑞林问道。
“这…还有两根,不慎遗失。”
“是吗,那这是什么呢。”
一旁的邢捕头拿出了一根一模一样的针。
吴晴接着说道:“这是在一个月前的荣宝山庄的那个带着诡异笑容的女尸身上发现的,这针插在女尸的耳朵里,导致女尸面部穴位收到刺激,所以才会面带微笑。我想这丫鬟应该是无意中听到你和荣管家的对话后,听到了你们的密谋,被你们发现,所以灭了口,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打扮成了仙女的造型,而你为了保持这种面带微笑的效果,也并未将这银针拔出来。”
话说到这里,邢捕头让人将荣管家的尸体抬到了屋中,放在众人面前。
荣毅开口问道:“邢捕头,你这是?”
“我只是按照吴少爷的吩咐,将他抬出来。”邢捕头答道。
吴晴看着地上荣管家的尸体说道:“当时我并没有仔细的验尸,虽然我说他并非是自杀,但是当时并没有怀疑他的死因,可是后来想想,这荣管家的尸体除了表现出是他杀之外,也并没有出现被勒死之人的特征,于是我又和邢捕头一起去验了尸体。可是这尸体并无外伤,也无内伤,一时间我也查不出什么死因,于是我便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用了这种无声无息的方式杀了荣管家,可是为什么又要再“勒死”他一次,这是为了隐藏什么,这时候我想到了荣宝山庄一开始那个查不出死因且面带微笑的丫鬟。而面带微笑的死法,不多恰好,我又知道这么一个。所以我也想明白为什么要在荣管家死后再勒他一次,又做成上吊自杀的样子。因为这样可以掩盖凶手真正的杀人手法,如果荣管家的死状和一开始的丫鬟一样,那么官府的人必然觉得真凶另有其人,那么荣管家也就白死了,凶手想让这个案子在荣管家这就形成闭环,让人们觉得他是凶手,所以才会再“勒死”他一次,既做到了毁灭尸体面部的表情,又做到了将案件推给一个死人。”
吴晴刚刚说完,陈瑞林就从荣管家尸体的耳朵里,抽出了一根银针,一根与袁鹊针灸袋中一模一样的银针。
陈瑞林将银针对比一下后说道:“加上邢捕头手里的,正好36针,这36针针灸术,当真杀人不见血,佩服佩服。”
“袁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邢捕头问道。
众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而一旁的荣耀已经气到发抖,似乎随时就要冲上来,杀了袁鹊。
“我承认,丫鬟是我杀的,我是在被荣管家胁迫的情况下动的手,而我杀荣管家是因为我受够了他的胁迫,我要摆脱他的控制,制造荣管家上吊自尽的假象是因为怕你们查到我和那个丫鬟的死有关,但是我没有杀荣老爷,就像我之前说的乌头子的量必须达到一定程度的量才能配合曼陀罗汁液见血封喉,而这种剂量。并不是酒会能下的,而我没有再能接触荣老爷的机会,就算我能接触到荣老爷,这种剂量的乌头子,也足够让荣老爷当场就昏厥了,所以我是无辜的,就是荣管家做的,与我无关。”
吴晴见过无耻的,但是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还真就当场想给他竖个大拇指。
“将一切都推在一个死人身上,何其无耻,虽然死的那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说的对乌头子确实不能那样用,不过,如果每天用一点,时间长达一个月左右,那岂不是刚刚好达到这个效果,我说的对吗?荣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