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哥!那个……我刚刚是走路没看清楚,才撞上你的摩托,要不咱们处处呗?”她费力抬头,看到男人宽大的肩背、脖颈后的青茬。
霍郎宽任由她在后面嚷嚷,却压根不搭理她,把摩托车开得飞快。
到干部大院面前,霍郎宽,极其麻利地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单手粗暴地拖起她的衣服后领,然后扔到……地上。
“宽哥,考虑一下啊。”文希紫在地上喊着。
霍郎宽长腿一跨,上了摩托便直接走人,愣是没看他一眼。
文希紫也不好怪人家粗暴,毕竟要是自己要是真死了,霍郎宽是要坐牢的。
他半夜坐起来都要骂自己祖宗十八代。
先让霍郎宽消消气,晚点再去黄湖村吧。
为了未来的摇钱树,她也不是不能低头。
她一边想,一边揉了揉屁股坐起来,摸了摸口袋,打算拿出钱先找个旅馆,过两天再去黄湖村。
好家伙,这一摸口袋才发现,文仁涛送女儿嫁人,就只给了五元钱!
这是打发一条狗呢?
文希紫抬头一看,前方一块牌匾,用黑墨写着“干部大院”,文家就住在这里。
来都来了,当然是敲一笔钱再走!
文希紫往里头走,楼梯口有一面镜子,她往前一站,原身比穿书前的自己年轻多了。
就是没钱打扮,极其老土,难怪刚刚大院子弟都用鄙夷眼神看着自己。
其实外貌条件不差,在农村多年,皮肤很白,头发乌黑油亮,就是不会打扮,白白浪费好底子。
她上了楼,进了文家门,文仁涛、继母赵凤、同父异母的妹妹文花云,三人正在沙发上悠闲喝咖啡。
一见文希紫进门,三人均是一惊。
赵凤和文花云毫不掩饰眼里的嫌弃。
文花云紧张了,悄声道:“妈,她怎么回来了?该不会让我嫁给霍郎宽吧?”
她听同学说过,霍郎宽又穷又丑。
听说他家经常进出不同的女人。
她已经谈了一个粮站站长,那可是铁饭碗,不是霍郎宽能比的。
再说了,文希紫自幼在农村长大,有什么不习惯的?
另一侧,文仁涛见文希紫进门,笑容立刻消失,皱眉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你怎么回来了?文希紫!”
“这不是我家吗?见到女儿,你作为父亲,似乎很不开心。”文希紫淡淡看他一眼。
文仁涛看她一脸无所谓,更加火大。
他手往桌子一拍,“你答应去黄湖村嫁给霍郎宽,又给我跑回来了,让我面子往哪里搁?大院这么多人看着呢。”
文希紫冷笑一声,并未立刻开口,只是沉静看着他。
这眼神完全不像前几天的文希紫,不再胆怯自卑,而是锋芒毕露。
“看什么看?”文仁涛有点心虚。
文希紫骤然抽出那张破破烂烂的5元钱,狠狠地扔在文仁涛的脸上,“怎么去?就靠这张破烂的五元钱!”
那张5元钱拍在文仁涛脸上,拍得文仁涛措手不及。
“五元钱还不够你坐车啊?”文仁涛恼羞成怒。
“五元钱想买你女儿的一生,文仁涛你可说得出口。”文希紫提高声量,对文仁涛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