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泽很奇怪,他看向牧呈的时候,眼里带着笑意。
这种莫名其妙的笑最让人恐惧,他身上怨念极重,牧呈觉得他的吸引力太过强大了。
他的身上有邪神的恶念,也有吞噬天下怨念的本领。
艳泽对于如今的他来讲,是莫大的养料,就是和他同处于一片地方,都令人心旷神怡。
艳泽的目光赤裸裸的,他似乎知道些什么,而后他收回目光,问清禾:“不知上神的好徒儿如今怎么样了呀?”
此言一出,满室寂静。
黎梦好奇问道:“什么徒弟?上神还有徒弟吗?”
艳泽冷笑道:“自然是有的,只是做上神的徒弟代价很大。”
这种阴阳讽刺的话,艳泽说起来倒是顺心得很,他的思绪回荡,似乎又看见了魔渊里那个匍匐在地是少年。
“清禾,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傻的人,他竟为了你,悖逆天下,而你……”
他轻蔑看了她一眼,道:“无情无义的怪物。”
“你是个顶好的神明,将这天下万物照理的很好,可逆却不是个好师傅,不值得恋慕。”
往日的回忆袭来,幻境中的一切仿佛在重演。
不仅是清禾,就连牧呈也有些伤感,的确,骆北修的爱拿得出手。
少年的情意来的绵长,让人记忆深刻,那些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嫉妒破土而出,他握紧了清禾的手,而清禾,她没有握住他。
这一幕自然落在艳泽的眼里,他冷笑道:“你是谁啊?又一个骆北修?我提醒你啊,清禾上神,爱世间众人,但独不会爱一人。”
这句话像是一根刺就这样扎进了牧呈的心底,幻境一遭,他知骆北修的情意,也知清禾的悔意,倘若有一天,骆北修站在她面前,她会如何呢?
牧呈的嫉妒像是阴暗的养料,不断地给他的邪神之力助力。
“艳泽,”良久,清禾上神开口了,她道:“小北很好,他是骄傲的徒弟,是这天底下最有天赋的成神者,可他错在贪念太多,才会铸成大错。”
“呵,”艳泽笑了,他看着牧呈,问:“你信吗?”
牧呈没有回答。
黎梦适时道:“什么徒弟,什么前尘往事,那都是以前发生的事情了,前辈,当务之急是魔族,魔族有难啊。”
“圣祖爷爷被囚禁,魑女和巫桑手握大权,他们还私底下修炼一种邪术,这种邪术能让魔族士兵六亲不认无坚不摧,他们准备攻打神族呢。”
伯希也道:“前辈若是”在意这叛臣之名,此去挽魔族大厦于将倾之时,圣祖必定会为您正名的。”
“你觉得我在乎?”艳泽觉得这两个魔族后辈真是傻,“我不过残魂一缕,苟且偷生多年,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呢?”
“姬夫人说只有你可以解此难局。”黎梦心里的绝望即将漫出来,她没有想到艳泽竟然是这般的人物。
这般冷心冷血的人,于是她也顾不上什么礼仪,骂道:
“艳泽,你这人太过冷心冷血,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艳泽却若有所思,他抬头看着黎梦道:“姬夫人是谁?”
“姬夫人就是姬夫人。”黎梦心里难受,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他说让你来找我?我只认识一名姓姬的男子,长相柔美,性格温润,据我所知,魔族姬氏当独他一人,他何时来了妹妹姐姐?”
话及此处,他看着黎梦认真道:“你口中的这位姬夫人姓甚名谁?长相如何?这决定着我能否救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