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亡灵眼前一黑。
扶光回头,看缘机还在看这悬崖峭壁之上的仙罚台,打趣道:“怎么,还舍不得?”
缘机撇了撇嘴,没理他,大步流星飞跑到清禾的面前,手腕上的白玉镯子锃亮。
扶光见她挨清禾很近,整个人都要贴到清禾身上去,甚是不喜。
当然,不喜欢这一幕的还有一个人,
是远在下界的牧呈,牧呈借鹤唳长空正在看清禾。
缘机?扶光?
他们二人为何跟清禾在一起。
还有,缘机她……
牧呈又把柳条折断了,他不爽的冷哼。
缘机她没有骨头吗?离清禾那般近,都要挂到她身上去了。
还有那个扶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那眼珠子都要挂到清禾身上了。
【是不是,很不爽?】枯生忽然出声。
“是啊,很不爽,和你有毛线关系。”清禾自己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吸引人。
就像是一朵芬芳的花儿,在招摇的招蜂引蝶。
他真想,把这朵花儿折断,插在自己的心脏里。
见他回应,枯生叹了一口气,【你现在都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了,方才让吾替你改法器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牧呈将手中的鹤唳长空颠了颠,本来这个法器在使用时,是会被清禾操控的。
也就是说,自己每每看她,都会被她知道,甚至,她若是不想让他看见,也可以施法阻止。
可是一经枯生改变,就不一样了,操控者是他了。
他想让清禾知道他在看她,或是他不想让清禾知道他在看她,都是跟随他的心意。
经过改变的法器,在窥探时可以躲过所有人的实现,包括神明。
虽然这般很是卑鄙,但起码可以让他知道清禾在哪儿,跟谁在一起,在干什么?
更何况,这是清禾主动交给他的法器。
她主动的,她愿意的。
【你有没有觉得,清禾有一些不同了,起码在她对待你的态度上。】枯生发出疑问,
“幻境痛彻心扉,我都难以出戏,更何况她。”但是这还不够,他要清禾爱他,比爱苍生还要多一些。
枯生冷笑,你难以出戏难道不是因为你有五根情丝吗?大恋爱脑,啊呸。
至于清禾,只怕是幻境后遗症,她那般冷静自持的人,怎么可能如牧呈所愿呢?
啧啧,牧呈啊,你还是太年轻。
牧呈却是看着清禾的影像,目露偏执爱意,怎么办,我实在不能接受你和别人如此近。
牧呈也曾反思过,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许是她太过美好了。
让他这般身处泥垢的人生出了妄念。
从小到大,他都没争过什么,没想到第一次不择手段,竟然是为了让他爱她。
他在执着什么?
又在找什么答案呢?
说来可笑,他在执着一个回应,一个无情神明的回应。
又在找一个证据,证明这世间是有人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