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喝醋了?”
徐清远反驳,略微不自在。
她摸着他的发丝,低低笑道:“你这口是心非的功力见涨。”
他瞪着她,心里不平。明明是因为她。
“你若是无事,就回去笑吧。”
楚云凰见他认真,连忙道:“我专程就是来看你的,你让我回去干嘛?”
“专程?”他的眸子略有自嘲,不经意间,便脱口而出,“专程来看我的笑话?”
她怎不明白?
身体一滞,轻屏呼吸,“阿远,是你同意将我推到别的地方的。”
他的薄唇抿了抿,却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
是啊,是他将她推到别处的。
“是,我该怨我自己,于您无关。”然后他的淡漠眼里仿佛含着水雾。
听他的“您”字都跑出来了,她有些慌了。
“你去找别人吧。”
“与我赌气不是?”
她哄道,“在我心里,属你是最重要的,旁人哪能比得上你?”
“真的?”他质疑,然后道:“赵侧君你宠幸便罢了,可你当时明明说...”他的喉头一梗,忽然说不出来。
楚云凰知他面皮薄,便道:“与你说过的,我对赵越全是假的。我与他没有发生过什么。”
他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闻言她前些天日日宠爱赵越,难道有假?
她自证道:“是真的,我到他那里就是喝喝酒,根本不让他上床。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因为他拿捏着她那件破事,她很不爽。
于是跟他达成了共识。
“那他怎会那么顺从?”
闻言,她冷哼一声,“让他每天晚上跪着当床头柜就老实了。”
心头莫名的有些喜色,转念一想她们的“相处模式”,他倏地无言以对。
她可真能干得出来。
她却自顾自的摩挲着他的发丝,声音沉沉,“阿远...”
“嗯?”
“我给你讲一件事。”顿了顿,继续道:“我上回进宫,听闻陛下的新封的大国师随意处置了两人。”
“大国师?”他想了想,好似母亲与自己提过几句。“如何处置?”能让她开口的必是不寻常的事。
“一人处梳洗之刑,另一人处水滴之刑。”
徐清远瞬间蹙眉,“梳洗之刑我知道,可那水滴之刑是什么?”光论梳洗之刑已是残酷至极,他隐隐觉得水滴之刑不简单。
楚云凰的扯了扯唇,“便是要把人绑在凳子上,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只是头上悬一个漏斗,每时每刻都在往头上滴水,慢慢折磨,假以时日,皮蜕骨出。”
他脸上闪过几分不忍,“国法虽也有酷刑,但轻易不会使用,那两人是犯了什么重罪?”
说到这个,楚云凰轻叹了一口气,挪着身子躺到了一边,“那时正赶上重华殿大讲经,从宫外来了许多得道神尼。陛下高兴,有一两位神尼很得圣心,她们无意中便得知了大国师这一存在,于感慨之下叮嘱门下之人缄口慎言,谁知竟有两个小弟子想投机取巧,得到陛下青眼。”
“就算是把戏被拆穿,那为何会....”
知他提着心,她拍了拍他的手道:“偏偏她们装神弄鬼,说是先知,能通内外混沌。陛下疑问,便召她们近前叙说,谁知大国师却言,此二人既是所谓先知,便是从不同于这世界的地方而来,是两个妖孽,会使国朝动荡,要求虐杀二人。”
徐清远道:“所以陛下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