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道:“事情竟是近了?”
她甩了甩衣袖,负手道:“果然都是上天注定啊!”
忽然嘴里念念有词,手上比了几个招式,正经的样子跟她的吊儿郎当完全不符。
马上,人和摊子就消失在路上,仿佛此地不曾立过人一般。
远处,落寒的眼睛刚巧捕捉到摊子变得透明,直至消失。
她冰山一般的面容第一次裂的彻底,飞速赶来查看,哪里还有摊子和人的痕迹?
她刚才在暗中保护着楚云凰,可是,走出老远后,察觉不对,才又折返。
本来想着还能盘查一番,可这冷清的原地,让她以为刚才的是一种错觉!
她在原地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蛛丝马迹,才决定回去复命。
......
过了两日,黄昏之时,水榭居
阿知站在铜镜前面,比着身上的料子,很开心。
在一旁收拾东西的阿若看他这样,笑了笑。
“你这小子如今多吃了些,身子倒是抽长了,这料子给你做衣服正好。”
“对啊,我感觉身上的衣服都小了,如今用这么新的料子做衣服,真是好!”
阿若看他这样,心思飘远,“若是阿如还在,也是你这般高了。”
阿知手上的动作一滞,盯着铜镜里面的自己道:“是啊,听说,阿兄与我一般像呢。”
屋子之中陡然安静,让阿若暗骂自己一声。
“我可等着你穿上身给我们看看呢。”
“是,衣服就挺好看的。”
“哎,都是主子好。”
阿知闻言,呆呆的眼神恢复了神采,扯着唇轻笑道:“是,主子很好。天下没几个主子总是会把漂亮的料子赏给下人。”
阿若忙着整理杂物箱子,“主子人好,还有啊,现在主子的心,全在殿下身上。无暇打扮。”
“这下好了,主子要得偿所愿了!”
阿知看着他,“这回是真的吗?”
他头也不抬,“殿下亲手塞的纸条,能有假?”
原来是两日前,卫言摔倒在地,楚云凰在靠近的时候,塞给了他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将于今日来见他。
卫言回去发现后,高兴的抓着纸条,怎么也睡不着。
想起这些,阿知也点点头。
现在他们也是在为着殿下到来而准备。
这时,卫言的声音传来,“阿若,阿知,你们过来一下?”
他们赶紧进了卧房,就见了卫言坐在梳妆台前,脸上满是纠结之色。
“你们说,我戴这支簪子好看吗?”
阿若上前,看了一下后说道:“好看是好看,就是会不会太素了?”
“素吗?”
他摸着头上的乌木簪子,左右看。
“若是主子真的喜欢,其实也不必换。”
卫言放下手,垂眸道:“其实,我心里有些不安。”
阿若刚想开口,他就抓上他的手,然后道:“她这次来,不会还是想要与我划清界限吧?”
“主子,怎么会呢?若是殿下真的铁了心的要那样,上次就强硬的回绝你了,可是,她没有,而是用了委婉的方法告知,不就是怜惜您了吗?”
“委婉?”
“是啊。您上回也见了,那霍侧君和萧二侧君跋扈的很,把殿下弄的下不来台,殿下若是明着告诉您,您不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吗?”
卫言点点头,也觉得有理。
“主子这般貌美,殿下还是会怜惜您的。”
“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