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那边!”
她循着指示,快步而去。
只见柴房最东头躺着一个男子。他身上的墨色衣服系的松松垮垮,大片裸露的皮肤上是密密麻麻的鞭痕,外翻的伤口竟流脓腐烂。
她查看着,问道:“既然衣服这么松,为什么会有被捂坏的迹象?”
刚逃过一劫的阿若,泪水夺眶而出。
“侧君受罚以后,每日水米不进,但是强撑着,不愿衣衫不整的躺着。所以把衣服系的齐整规矩。可是这两天,侧君高热不醒,奴…这才敢自作主张解开。”
她的内心叹了一口气,这么惨。
可是这时,卫言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滑落,很是痛苦。
她身边没有东西,只能用衣袖轻轻的擦拭他面庞上的尘埃和血污。
瞬时,他的长相展露,她惊住了。
只见他眉如墨画,面如敷粉,唇艳如血。彬彬玉质,天质自然。
他不动的样子温弱似水,清浅淡雅入人心怀。
真是美男也!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渐渐抽搐起来,情急之下,她只得拥住安抚。
“你别怕。”
“不用怕。”
她很有耐心的一下又一下的轻抚。
这方法竟然又用!他此时缓下来了。
极致的虚弱还有苍白让她不自觉的想要把他的眉心的皱褶抹平。
“冷…”
在阿若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他一把抱住她的腰身,想要贴的更紧。
楚云凰完全僵住了,垂头入目就是禁欲的肌肤,虚弱的美貌,他的墨发横在她的手腕上,痒痒的。她现在真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可是,卫言干裂的血色唇瓣居然张开了,“云…”
“云什么?”
对于楚云凰的好奇,在场人中,只有阿若状似避讳的低下头,但是身子却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