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泠！你听我解释！”

顾寒晖彻底慌了。

他昨晚喝断片了，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顾寒晖起身，匆匆披上衣服大步来到颜泠身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颜泠没有歇斯底里，声音有些颤抖：“你先穿好衣服......出去说。”

说完她要往外走，顾寒晖一把把她拉回来。

颜泠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大声吼他：“别碰我！！”

吼完，她愣了一下，轻声道：“我有些不舒服......你先别拉我。”

顾寒晖惊慌道：“你等等！”

他扯过睡袍草草系上，拉着她往外走：“出去说。”

颜泠任由他拉着自己往外走到客厅。

她眸子里已经没有其他情绪，连失望受伤都没有了，这让顾寒晖感到心悸。

他急忙解释：“我昨晚去梁启新家里，喝断片了，根本没有那个能力。你信我，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你知道我不能太靠近其他女人，刚刚她是穿了你的衣服，我没——”

顾寒晖猛地发现自己越解释越混乱，忍不住观察颜泠的表情。

颜泠像是认真的听他解释，又像是意识涣散只剩下躯壳，不知道灵魂在哪里。

顾寒晖心中又慌又怕，他忍不住去抱颜泠。

颜泠没有反抗挣脱。

顾寒晖宁愿她生气，也不要现在这样放弃一切的样子，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泠泠......你信我。”顾寒晖抱着失了魂的颜泠，声音颤抖：“你别这样，你和我说说话......”

颜泠听到这话像是触发了什么指令，她的声音释然，像是心中惴惴不安的巨石终于落地。

终于落地，压死了她。

“我信你。”颜泠居然笑了，她温柔的拍拍顾寒晖的后背：“你喝醉了，我知道的。”

顾寒晖更慌了，可是颜泠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寒晖不知道自己已经急哭了，他声音慌乱，断断续续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信我......”

他不断重复，像是失去了其他语言。

好像是回到了童年，他站在谁的门前一遍一遍的祈求，得不到回应。

“我信你。”颜泠声音空洞：“我信你。”

她这样说了，顾寒晖却知道她根本没信。

他说一句，颜泠就回应一句。她机械的重复，像是已经失去了灵魂。

即将失去重要东西的恐慌感席卷了顾寒晖，他慌乱的去吻颜泠：“泠泠、泠泠，你信我。”

“别不要我......”

这是顾寒晖做的最痛苦的一次，全程颜泠都好像在发呆，没有给恐慌中的顾寒晖一点回应。

他手段越来越过分，可是颜泠始终没有回神。

她像是陷入了巨大的虚无，整个人都被吞噬。她没有向任何人求救，像是已经放弃了。

顾寒晖也像是陷入了虚无，恐慌渐渐变成愤怒：“为什么不信我！颜泠，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他又急又慌又气，口不择言：“就这一次而已——”

顾寒晖猛然回神。

他这是承认了？

顾寒晖慌张的看向颜泠的眼睛，她像是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