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见多识广,许会识得此物。”
叶时行看见玉印,一口老血喷出来。
清风赶紧拿帕子给他擦嘴:“完了完了,一定是刚才四爷下手太重。”
叶时睿接过玉印,仔仔细细地端详。
又命人取了纸和印泥,盖了一个印。
“这字,是草原人的字。”
“莫非……”
叶时睿的眼神像鹰隼一样盯在叶时行身上:“难怪当年徐阁老家被掘地三尺都没挖出此物,原来是被齐雨柔带出去了。”
“哈哈哈……原来如此。”
白氏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每次都这样,发现了什么就说,别吊着我们的胃口。”
叶时睿表情有三分卖弄七分得意:“夫人,你听我说。此物乃是草原人的传国玉玺。”
“执此印者,可以号令整个草原的部族。他们都会俯首帖耳,唯命是从的。”
白氏问:“那又如何?”
“咱们不是正在和南越交战吗?原本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可若是把传国玉玺献给陛下,那整个草原都是大魏的后盾啊!”
白氏半点情面不留:“那也是人家三夫人发现的,轮得着你去献宝?”
叶时睿将玉印还给萧晚清:“夫人教训得是,合该三弟妹去献宝。”
萧晚清的注意力倒不在这儿,她盯着叶时行看,半晌后冷笑道:“齐雨柔真是可怜啊!我还以为你是真心爱她,我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没想到,她也是。”
叶时行知道大势已去。
“是,我身为叶家家主,忠毅侯,自当事事以家族利益为先,儿女私情为后。”
“当年救齐雨柔是为了她手里的传国玉玺,可我也确实救下了她的命啊!”
“还有你,清娘。这十几年,我对你不好吗?我们一起生了四个子女啊!多少人艳羡我们的感情!”
萧晚清纠正他:“孩子是我十月怀胎生的。你干什么了?给孩子换过一次尿布,还是喂过一口饭?”
“艳羡什么感情?充斥着欺骗和谎言的感情?还是你花着我宋国的银子,买通越人陷害我宋国的感情?”
“松儿为什么延迟婚事去打仗?不就是你这位好父亲惹出来的战事吗?”
宋越战场。
叶如松亲自带队作战,一场恶战打下来,他身心俱疲,还负了伤。
安乐郡主男扮女装做了军医。
侍卫将叶如松扶进营帐的时候,她即刻上前要为他包扎。
叶如松扭扭捏捏地不肯脱衣服。
“怎么了,又不是没看过。”安乐郡主轻声调侃他。
叶如松猛地一激灵:“啊?何时?”
安乐郡主两颊绯红:“那日在河边,烤衣服。你是不敢偷看我,我却大大方方地看了你。”
叶如松:“……”
安乐郡主扯下他臂膀上的衣服,满眼心疼:“这么深的伤口,你一声不吭,这只手不想要啦?”
轻手轻脚地为他擦拭血迹。
帐外副将求见。
叶如松说:“进来吧,一边治伤一边谈军务。”
副将看见军医也在,说:“按规矩,商讨军务不能有外人。”
叶如松说:“无妨,她不是外人,是我的女人。”
副将:?!!!
“启奏将军,属下怀疑军中有奸细。”
“否则怎么每次我们的作战计划,敌军好像都了如指掌呢?”
“这次将军被偷袭,定是奸细所为。”
“属下请求肃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