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是说的哪里话?”萧晚清故作委屈,“可是怨恨儿媳下狱那日,不肯签断亲书?”
萧晚清被下狱那日,尚未定罪,老夫人就逼着萧晚清签断亲书,要她断绝和三个子女的关系,还要叶时行休妻。
倒是叶时行执意不肯写休书,和老夫人闹了一场,而萧晚清也不肯与子女断亲。
“外面传婆母待侯爷非亲子般疼,都是乱嚼舌头根,绝对不是儿媳传出去的。还请母亲不要误会。”
四两拨千斤的说老夫人偏心亲生儿子,对继子狠心。
老夫人被踩住痛脚,面色铁青,伸出食指指着她轻颤:“哪有这样的流言,都是你胡扯。”
“给我跪下!”
她依旧端着婆婆的架子高高在上,用鼻孔看人。
萧晚清站着没动。
若是以往和婆母起争执,她总是压抑自己的脾气,做小伏低,以维护侯府体面,防止婆媳战火烧到叶时行这个儿子。
可她相当于死过一回了,怎么也不想跪这个杀女仇人。
“给我跪下!你聋了吗?”老夫人声如洪钟,字字敲在萧晚清的心口。
“母亲当真要刚产子的产妇跪在这冰凉的地上?”萧晚清倔强地不肯低头。
柳氏火速拿了个竹席垫子往萧晚清脚下一放,看似好意劝说:“三嫂莫和母亲犟嘴,不孝的名声传出去,三小姐和七小姐哪家敢娶?”
孝道就是这样,大过天。
【娘亲别跪。】
萧晚清咬紧牙齿,还是跪了下去。
为了孩子,忍了。
老夫人满意地笑了笑,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西湖明前龙井,清香扑鼻。
她润了喉咙,开始滔滔不绝地数落萧晚清,从此前鸡毛蒜皮的小事说起,再给她普及大魏女子道德规范。
叶七七抿着花瓣般的粉唇,觉得十分憋屈,开始摇人。
“司命,你给我写的好祖母,她什么时候阳寿到头啊?”
司命苦笑:“这阎王殿的事,小仙可插不上手。”
“你看看她,嘴唇跟老树皮似的,怎么还那么能说?你能不能让她闭嘴?烦死了。”老妖婆不训完儿媳,娘亲就得一直跪着。
司命捏着手指:“给她下禁口术?”
老夫人拿起茶盏又开始喝茶。
叶七七狡黠一笑:“让她喝水呛到,什么时候我娘亲起来了,什么时候停。”
司命点头,伸出二指一晃,一片茶叶顺着老夫人的口腔滑入食道,紧紧贴在食道壁上。
老夫人立马咳起来。
她掐着自己的喉咙,越咳越剧烈,咳得脸都涨红了。
柳氏着急忙慌的给她拍背,又命了丫鬟送白水过来。
老夫人喝了一口,烫得舌头起泡,气得将水泼在丫鬟脸上。
“府医,快传府医。”柳氏大脑呆滞了半晌,才想起来请府医。
【哈哈哈,死老婆子,总算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