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你啥时候回来的？

昨晚夜深人静的，你去哪儿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贾东旭吞吞吐吐，昨夜的记忆如同打碎的镜子，碎片零散，无法拼凑。

“礼物准备好了吗？

得空了去给易中海送过去。”

她的话仿佛一道无形的命令，让贾东旭心中一紧。

他记得，昨晚的牌局原本顺风顺水，直到最后一局，

他手气败光了所有的运气，五毛钱的积蓄，外加一块的债务，统统化为乌有。

面对母亲的催促，他只能硬着头皮，撒了一个谎：“买好了，正准备去呢。”

话音未落，他已逃也似的奔出门去。

空气中弥漫着不安和焦虑，就像他心中的千丝万缕，纠缠不清。

他在大院里一圈圈地走着，心头的重担似乎也随着步伐一点点加重。

他知道，那礼物对于他和母亲来说，意义非凡。

家中的经济状况已日益艰难，他必须找到一条出路。

他已至而立之年，却仍无所事事，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更别提成家立业。

而所有的这一切，似乎都需要易中海的帮助。

然而，要通过易中海，就必须送礼。而现在的他，身无分文。

正当贾东旭懊恼不已时，他的目光落在阎埠贵家的花卉，灵光一闪。

为何送礼只能是烟酒呢？

他决定放手一搏，于是小心翼翼地挑选了一盆发财树，打算以此作为礼物。

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偷偷摸摸，一路小跑，将盆栽抱在胸前。

他深吸一口气，敲响了易中海的家门。

易中海正在享用早餐，对于贾东旭的突然来访感到有些意外。

“易叔，我……我想请您收我为徒，去轧钢厂工作。”

贾东旭低下头，手里紧握着发财树，仿佛这是他所有的希望。

易中海看着那盆花，总觉得有些眼熟，但他也不敢确定。

他婉拒了贾东旭的礼物，并告诉他，轧钢厂会在七月招工，他可以去试试。

贾东旭的心中充满了失落，但他并没有放弃，

他继续哀求，希望能有机会成为易中海的徒弟。

易中海沉思片刻，终于点头：“东旭，你先去参加招工，如果进了厂，我们再谈收徒的事。”

他的话语虽然谨慎，但贾东旭的心中却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