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灵启斩钉截铁道：“二姐做的那些事，父皇肯定也知道，留着她只会让她更加放肆。”

“父皇应当以民为重！这些事传到大陆其他地方，还会耻笑我们西苍皇室管不住自己人。”

伏纣还想继续争辩，旁边的近侍突然轻咳了一声。

伏纣瞥了他一眼，见他眉头紧皱摇头。

前思后想，虽有些不甘心，但还是放弃挣扎了：“罢了，随你们吧，这件事……朕便不管了，后面的消息也不必来告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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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离开后，伏纣瘫在一旁，近侍倒了杯茶安慰道：“陛下，您已经尽力了，二公主她……唉。”

伏纣直接扫开茶气愤地说：“朕不是不知道她在外面干的那些糟心事，可你刚刚看没看到那逆子逼朕？和仙华山那群人一起逼朕！”

“朕还是这西苍的皇帝，还没轮到他来指手画脚！如果不是朕只有他这一个儿子，早就把他废了！”

“哎呦喂。”近侍赶忙做样捂住伏纣的嘴：“陛下，这话万万不可再说呢，这话传到太子殿下那，太子殿下会多伤心。”

伏纣：“他会伤心？那就是白眼狼！”

近侍也是在伏纣身边待了几十年，知道伏纣说的是气话。

也顺着安慰道：“陛下，瞧您说的，太子殿下是为了大局考虑，刚刚大渊辰王的样子有多吓人，您也瞧着了，真的和仙华山还有大渊对上，咱们西苍讨不到任何好。”

看伏纣表情渐渐有松动的迹象，继续说道：“您忘了东定吗？”

说出东定，伏纣突然冒出冷汗。

十几年的事情，现在想起却是历历在目。

回想刚刚发生的事，伏纣有种劫后重生的错觉：“这次多亏有你，否则伏家真的会毁在朕手里。”

近侍表示欣慰：“奴才从小就跟着陛下，最是了解您，您虽然没有做过什么伟大政绩，又喜好酒色，还十分好面子，但您从来没有做过危害百姓的事。”

“二十多年前，您是被蒙在鼓里，这次也是二公主做的不对，还好有太子殿下在，才能让您没犯大错。”

伏纣：“……”

朕现在突然想做个暴君，还来得及吗。

“也就只有你敢在朕面前说实话，朕虽然气得要死，但朕也不舍得砍了你。”

再难听的话，以前也听过，这皇宫的所有人对朕都是阿谀奉承，从不管奉承的后果是什么。

只有他是真心为了朕好，要不然刚刚也不会听他的。

近侍双手放在腹部十分恭敬地微笑着：“奴才是承了陛下的恩宠才进言，这都是陛下赏赐的。”

伏纣：“哼，软硬兼施你倒是用的熟练。”

“都是陛下教的好。”

“……”

“陛下，后宫的美人还等着陛下，要不，起驾去后宫？”

“……走吧。”

伏纣踏出议事厅，抬头看了看天空。

“阴天。”

近侍头都没抬：“总会晴的。”

近侍说完，身前的人很久都没动静。

最终再多的感慨化为一声叹气和一句话：“传旨吧，朕，就当没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