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凤山有座善制乐器的天乐城，同时还聚集了一群造诣颇深的音修，你喜欢这些，不若有空我们一起去看看？”

“可以。”这个她还真感兴趣。

“那何时去？”

“过段时日。”答应了某只小团子要在家里陪她久一些再出去历练的。

“此前去过昆山吗？”

“尚未。”

“向来是我来众星，有兴趣去昆山看看吗？”

“你未免贪心。”清允觑他一眼。

“我怎么就贪心了？”伏轩笑吟吟地往她身旁凑近了些，腰也稍稍下弯，做洗耳恭听状。

“一次性便想要我两个承诺。”

伏轩听着她略微不满的语气，看她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觉得真是有些反差的可爱。

“两个就叫贪心么？我还想要更多呢，这样是不是叫贪得无厌？”

距离稍近，清允往旁边退了一步，“你知道便好。”

分花拂柳，清允带着他进了林中的一块草地，拿出他送的箫，吹了曲《赠友人》。

伏轩垂首看她。

她对上他的目光，对视片刻移开眼，看向前方的落英缤纷。

吹完，她道：“我不清楚你的喜好，便借花献佛了。”

“吹得很好听，但若是曲子不是赠友人便更好了。”伏轩站到她面前，“至于喜好，我喜欢的多了去，琼浆玉液，金枪银戟，碧玉萤石这些我都喜欢。”

谁想要当友人？他想当恋人。

“不过，我如今喜欢上了送你东西，你若是要回礼，不若我送你东西时你不拒绝？”

清允对他拐着弯地要自己收东西表示有些无语，他这话说着不矛盾吗？

见她不说话，伏轩自己接话，“那这样吧，日后我送你东西，你都给我奏一曲如何？”

幸好还有些喜欢的，他真怕她无欲无求，那他都不知道该送什么。

清允点头，寻了处地方坐下，“好。”

“坐在这儿做什么？”伏轩见状也挨着她坐下来。

“天色要暗了，夜里有萤火。”

“你这是邀请我一起看萤火吗？我们这算不算……”伏轩话赶话，后面的字要说出口时被他咽了回去。

清允却没放过他，“算什么？”

伏轩暗道自己如今像是个毛头小子，“算不算是朋友了？”

“你想和我当朋友？”清允拿出一瓶仙酿来，倒入釉色极好的酒杯中，递给他。

“你知道我想和你当什么。”伏轩看了看她，有些怕她又忽然改了主意，接过后一饮而尽。

清允给自己倒了杯，“因为我救了你吗？”

“救我只是让我遇到你，相处才是生出好感的原因。”见她难得想说话，伏轩索性也开诚布公，“清允，你要不要给我个追求你的机会？”

“我已经给了。”看他处处费心思揣摩她神色的样子还挺有趣。

“可有你这句话，我才敢放开手脚，也不用再找千百种理由才敢接近你。”伏轩不由得笑道。

清允看着他的眼，唇角微微扬起，“看你小心翼翼的模样固然觉得新鲜，但我还是更习惯你洒脱随意的模样。”

伏轩拿过她手上的酒瓶给自己倒酒，“谁在心上人面前不紧张？”

清允觉得，捅破这层窗户纸后，他说话更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