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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月一身黑衣站在那里，当年那个魔界域主一定是在她身上看出了什么，一语成谶。

她有时候会问自己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会成为这个样子?

每次的答案都是璟辰，如果不是因为璟辰自己何至于此！

云熠很想一个冲动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可是理智还是让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云熠对桑月的感情，只要不是瞎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事事以桑月为先，处处为桑月考虑，每次出危险他都会挡在桑月面前，会因为她的情绪而变化自身情绪，只会对桑月一个人无尽的温柔。

桑月自然知道云熠的心思，早在三千年前就知道了。

那时候千颜在积雪浮云端醒过来，却跟个没事人似的，被雷劈散了大半修为，醒来还能笑呵呵的，怕是也只有千颜一个人能办到吧。

“云熠，你知道千颜醒来后就告诉过我什么吗？”

“什么?”

“他说男人就长着一张嘴会说话，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千颜遇见了一个改变她轨迹的男子，而我呢？我又好到哪里去了，我自认清醒，却还是被逼到这种地步，我怎么会心甘情愿留在这里，我有多少次都想去万魔窟!”

去用万魔攻上九重天，她不怕反噬，只是不想就这么咽下这口气。

桑月说的情绪毫无波澜，异常平静。

那时千颜告诉她和那个男子之间的事情，她只觉那男子可恨，却不想自己也是这般傻。

……

两人相识是因为千颜在人界游历，偶然相遇，此人对千颜一见钟情，她是不懂情爱，可也知道，世上哪来的那么多一见钟情，所以一直拒绝他的追求。

他那时候不知道千颜的名字，不知道她的住址，甚至不知道她来自哪里，楚尧只能每日在他们相遇的阁楼下等着，期盼着千颜再次出现，所以不管刮风下雨都能在闹市中看见一个布衣男子再等一个根本就不明所以的人。

不过千颜都看在眼里，本以为他也就坚持个两三天，可他却坚持了一个月，而且看这架势似乎还打算再等一个月。

千颜觉得就算是拒绝也是说清楚为好，总不能一直耽误着人家的时间。

于是千颜又一次出了积雪浮云端，来到凡间，一身白衣如雪，倾城姿态，言笑晏晏出现在男子面前。

楚尧喜出望外，终于等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姑娘。

他缓缓走上前，似乎害怕冒犯千颜，四肢有些不自然的不协调，张口问道“姑娘你……”

“公子不必在此浪费时间，我和你不是一路人，也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还是找更好的姑娘吧！”

他似乎是想到自己是会被拒绝的，也没有多少失落，毕竟他自身算不得长的好看，只能说还算精致，衣服面料也选用上乘，就算不是贵族也起码是富甲一方的商人。

“可是姑娘，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千颜张口想说什么，却被楚尧打断说道“我知道我与姑娘有差距，第一眼都能看出来，姑娘就是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好似不是凡间女子!”

诗句千颜没太听明白可是最后一句却让她有些惊讶，难道他知道自己不是凡人?不过也不可能啊！

“什么意思？”千颜谨慎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