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李木子(2 / 2)我陪校长刷副本首页

热腾腾的蛋花汤顺着食道一路烫下去,整个人都暖了起来,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张了开来,还沁出了些微的汗意,瞬间安抚了鼓鸣不断的肚子。

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顿了顿,安耐下再弄一碗的欲望。搅动了一下锅中的粥,转身向前门行去。离熟还早,正好可以练功做早课。

刚打开前门,一股大风袭来,吹得李木子的短发胡乱的飞舞,却一点也没感觉到凉意,反而吹散了早起时莫名的焦躁。

此处为青木山的山颠,是周围一圈最高的山头了,没有一点遮挡,视野非常的开阔。

整个山头都是木家的,分前院和后院。前院草地被精致的修剪过,只有一棵巨大的凤凰木矗立。树冠遮天蔽日,护住了整个山顶。

它是木家的守护树,有几千年了。树下有块平坦的巨石,是木家人打坐、看书、喝茶等的固有位置。

李木子跃上巨石后,习惯性的抬手拍了拍凤凰木。再盘膝坐下来,缓缓闭上双目。

木家有一本藏书,名为《修行者说》,是几万年前末法时代的修者,为了缅怀修仙时代的盛景而着。

其中便讲述了日出的这段时间会有出现一种名为太初之气的奇异能量,据说是生命本源之气,对于修行大有裨益。

可惜,日月轮转,经年过去,修仙时代结束了,末法时代也没了。勉强传下来的功法大多都是残缺的,再加上人类的身体也因为环境的原因不断的在改变。渐渐地,仅剩下的功法也变得难以修炼了。

百年前的护国大战,算是修真者最后的光芒了。山水宗赢得了最后的胜利,所得却并非他们的想象。这个时代是农工时代,以发展方向来说,未来是要走向科技,走向星际的。

修真一道,是真的断绝了。

所以,现在还坚持在修行的,就统称为了修行者。木家便是武入道的武修者。

打坐也不再是为了吸纳不存在的灵力,或者传说中的太初之气,时间也没有限定。有些单练外家功的武修者,直接就不再打坐了。

李木子天资聪颖,心思纯净,常常能够瞬息入定。

这一次亦是如此。

待意识回笼,李木子就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漆黑无光的环境当中。

这里没有一点声音,连自己的身体也感觉不到。

安静、空洞却半点不觉得压抑,还有极为安定的舒适之感,令人下意识的就想要放松下来。

李木子从小被木溪弱丢进深山里训练,与熊狼搏斗,警惕已经融入她的骨血,成为她的本能。即使睡眠状态,亦不可能完全松懈。

她很冷静,环顾四周,打量着这个剥夺她本能的地方。但是没过多久,她就发起了呆来。

李木子是一个不能闲下来的人,又没有什么好奇心,一旦注意力没有被吸引住,就会大脑放空。

平日里倒也没什么问题,一点响动就能惊动她。而且长年狩猎下来的身体本能,也能够在任何时候做出正确的反应。

可是,在这个诡谲的地方不行。长时间的意识放空,令得她的记忆好像流失了。

莫名回过神来的李木子有些茫然,张望了一下四周,对于自己的处境很是不明所以。

她好似忘记自己是谁了!心里有点慌张,又觉无所谓。就在意识即将再次放空的时候,前方虚空突然传来一股吸引之力。

李木子一下子就清醒了,毫不犹豫地向着那个方向飞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周围的光线好似亮了一丝,能隐约看到一些微小暗淡的光点。像是城市里被污染的天空,难得出落的几颗星子。

慢慢的,周围的星子变多了,光线也更明亮了。而李木子前行的方向,出现了一颗泛着微蓝的星子,正随着她的靠近,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变大。

突然,一阵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李木子本能的闪躲过去后,陡然清醒了。

她的周围早已经不是那样灰暗的环境,布满了满天地璀璨繁星。前面也不再是一颗好似永远都靠近不了的蓝色星子,而是一尊巨大的、约七十米高的水蓝色雕像。

道道莹彩流转在雕像上,像是阳光照射下的粼粼水波一般,很是好看。

雕像的底下,有着好几十根如藤蔓一样的触手,它们在空中舞动着,虎视眈眈地“盯”着李木子。

在它们的面前,李木子娇小极了。

李木子也不怕它们,悬在攻击距离之外,仔细地打量着它。越看越眼熟,那垂着目,无悲无喜的面容,与她一模一样!

猛然灵光一闪,李木子想起,她在《修行者说》里面看到过与这场景相关的描写。那是末法时代后期,天地间灵力所剩无几,明白修仙已不可能之后,有人提出的狂想。

人是有灵魂的,死后灵魂觉醒意识,就成了阴魂,也可称之为鬼魂。鬼魂修炼之后便成了鬼修。

既如此,他们便想要活着让灵魂觉醒意识。

这个想法一经提出,就犹如海上明灯一般,点燃了所有修士灰暗的心境。大量的修士前赴后继地填入生命,终于是有人来到了这个位置。

灵魂所在的灵魂空间。

但,也止步于此了。大部分修士都死在了这些触手之下,少部分成功脱离,意识回归了身体。却在下一次进入时身死。

这些修士既证明了这是一条正确的路,却也证明了那时的天地不允许他们成功。

李木子想了想,自己这一路行来,并没有《修行者说》上面描写的那样困难,也就刚才被攻击了一下,却也轻松躲过。

这是否表明了,这个时代允许用这种方式修行?

那么,她是否可以期待一下,自己将木溪弱的封印冲破,知道她的天命伴侣是谁了。

一想到此,素来无波的心弦,犹如被拨动了一般,奏起了名为兴奋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