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烁桓抿了抿唇,说,“母亲,你们跟我来。”
宁远侯夫人一愣,与后面三位夫人对视了一眼,齐齐跟了上去。
楚烁桓将她们带到不远处一个僻静的小屋面前,便不再往前走了。
几个夫人都听到了屋里传来的糜糜之声,面面相覤。
宁远侯夫人心头剧烈跳动着,完了完了,还是来晚了一步!
她心头把青阳郡主骂了个狗血淋头,暗自后悔如何这般心急,竟替侯府惹了这样的祸事。
旁边突然蹿出个侍女来,宁远侯夫人定睛一看,居然是翠儿,恨声道,“你今日干的好事!”
翠儿伏在地上猛磕起头来,“夫人饶命啊!是青阳郡主胁迫奴婢,说奴婢如果不听她的吩咐,她便将奴婢哥哥欠下赌债之事告之官府,奴婢一家老小便得被捕入狱。夫人明鉴,奴婢也是万不得已。”
宁远侯夫人胸口剧烈起伏,“郡主如何得知赌债之事,又恰巧今日来胁迫于你?”
翠儿额上已经磕出了血,“奴婢的姐姐在昌国公府上,郡主是以才得知了此事。”
现任昌国公算是摄政王楚珩钰的表舅,也是青阳郡主的父亲。
宁远侯夫人最是听不得公爵的称呼,每每想起自家因一句话生生从公爵降为侯爵,她就觉得一口老血堵在心口要喷出来。
“何人在屋内?”宁远侯夫人按压着胸口问。
翠儿伏在地上,颤抖着不敢言语。
当机立断,宁远侯夫人转身与三位夫人说道,“今日之事,夫人先前也听我那无知的女儿说了,此事是青阳郡主所为。这个贱婢也是受了胁迫才不得已成为帮凶。待摄政王归京,我必向他负荆请罪,只求莫要祸延整个侯府。但今日之事,还望三位夫人一来替我保守秘密,再不让外人知晓。二来,若是来日摄政王雷霆之怒要彻查此事,还望三位夫人替我作证。”
温二夫人与其他两位夫人相视一眼,皆点头道,“我等必实话实说。”
宁远侯夫人定了定心神,又等了片刻,那间屋子的淫-靡之声终于停歇。
宁远侯夫人捂着胸口,先指了两个婆子道,“把这个贱奴拉下去关起来!”
随后扶了贴身嬷嬷的手,颤抖地走向那间屋子。
婆子率先推开了门。
里面一个公鸭嗓门的男人声音传出,“是谁?!”
那婆子先是惊愕,然后不敢置信的探头看了一眼,惊骇地叫道,“老马?”
婆子惊骇地指着他对宁远侯夫人说道,“此人是表小姐的车夫。”
宁远侯夫人闭了闭眼,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宁远侯府何至于败落到如此地步?区区一个跋扈郡主,竟然不废一兵一卒,仅靠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就能在后院用这种低等的龌龊手段暗害了一个奉为上宾的女客!表小姐、表小姐的车夫,是自己娘家人!
温二夫人三人眼中亦是充满了同情。
此事虽说是青阳郡主使坏,可宁远侯府铁定也逃不了一个治下不严之罪。
那老马听到声音,嘿嘿两声从床上爬起来,满嘴的污言秽语,“这娘们儿……可真带劲儿……”
说完还打了个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