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元。”

话音刚落，就听到扫码进账46元，原来是老妇人的老伴儿早就算出来，自行扫码了。

“我多给您孙子一个气球吧，天鹅可以吗？”苏欢看老人买了五个，心里很是开心。

“好，谢谢你啊。”

接着就做特辣加鸡柳和肉松的…

两个大约五六年级的学生在旁边围观了一会儿，看到小白兔气球，眼神都布灵布灵的亮了。

“老板，给我也来一个煎饼。”

“还有我，我们一起的，我也要一个。”

“别挤，她俩后面是我，你后面排队去。”

……

旁边路过的人看到买煎饼还有免费气球，喜欢吃煎饼的都来买，索性这会儿学校附近都堵车，他们半天才走一小段路，干脆买个煎饼吃吃。

一些拿到煎饼就吃的都觉得好吃，还有气球送，幸而有了早上的经验，苏欢还不至于手忙脚乱。

下午的备货的比早上多一些，但是不到七点就卖完了，收拾好所有厨具，把顶上的挡板拉下来锁上，苏欢就慢慢骑着去了托班。

苏欢是穿了罩衣的，这个季节要开始穿棉衣了，过几天就立冬，厚的衣服弄脏了不好洗，洗多了也不暖和。

“老师，我来接凡凡。”苏欢语气都比以前轻快了一些，好似身上了重担瞬间轻了不少。

怕打扰到小学生做作业，苏欢和老师说了一声就没有出声，等着老师带季凡过来。

“妈妈。”

季凡乖巧的喊了一声，然后牵着苏欢的手，向三轮车走去。

“妈妈，这是你的车吗？”被苏欢抱上车的季凡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好奇又开心的模样逗笑了苏欢。

苏欢摸摸季凡的小脑袋，宠溺的看着他，笑容温柔：“是的，不过不能让爸爸知道？明白吗？这是我们的秘密，你会为妈妈保密的对不对？”

季凡像是被委以重任，郑重的点头：“嗯嗯，拉勾。”说着就捏着小拳头伸出小拇指与苏欢约定，这是他和妈妈共同的秘密，他一定会守护好。

车一启动，季凡就乖乖巧巧的坐好，苏欢骑车不快，季凡倒不是很怕，就是感觉很新鲜。

学校是在县城，家在县城周边，也就几公里的距离，一路上行人越来越少。

深秋的夜很静，不似夏日的喧闹，路边的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映射着花坛里的树影有些参差斑驳，一路过去，就像是心里的阴霾在慢慢远离。

月光皎洁，伴着一路银灰，小吃车悠悠的驶进小区，停好车出来，听到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说话，这是小区里一户人家开的麻将馆，季云河发工资兜里有点钱的那段时间，就能在这里看到他。

果不其然，苏欢眼睛扫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季云河在搓麻，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苏欢瞥了一眼，牵着季凡就上楼。

那天之后，不知道邓翠云和季云森跟季云河说了什么，季云河是第二天回来的，回来后确实不找茬了，但也不说话，可是她觉得这样挺好，反正说不到一起，倒是安安分分上班了，没有除了周末放假，没事偶尔还请假玩儿，也不知道是做出来表象骗她，还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可不会再相信他，以前不思进取混日子，现在不仅混日子还变本加厉开始打她，她如果还信季云河，她都觉得她自己吃的苦都是活该。

嘴角扯过一丝苦笑，怪不得都说男人在暴露坏习惯的时候，千万不能惯，越惯他就越离谱。

刚结婚那几年她软软懦懦，基本没脾气，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她基本不会说，结果在她今年第一次跟季云河要钱的时候，就被他打了，她当时委屈，难道他的工资不是夫妻共同财产？她要钱又不是给自己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