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周扯过被子盖住赤裸的上半身,语气低低柔柔。
一样的台词和语气,让姜自韵几乎把眉心揉下一层皮。
“你不要模仿他说话。”
“没有模仿,我没看过他的记忆,我做什么都是出于我自己。”
“……”
“你也不许用他的同款香水。”
“那也是我经常用的。”
“……”
姜自韵闭了闭眼睛,扭头就走。
“去哪儿?”
“打扫卫生!”
“谢谢。”
“……”
第二天一早,陆怀周围着浴巾来找姜自韵。
“帮我洗一下。”
“你的裤子呢?”
“不穿这个怎么穿裤子?”
“答对了,直接穿裤子。这个,”
姜自韵翘起兰花指掐住底裤的一角,转身抛扔进了垃圾桶。
“就不要了。”
陆怀周愣了很久。
直到姜自韵已经整理好房间,提醒他自己要换衣服。
“你反正都要洗,不能帮我一起洗吗?”
“如果是袜子…袜子也不行。如果有洗衣机,我可以…我不可以。我不会把我的任何衣服跟你的任何衣服一起洗…”
“是他的身体穿过的,也不行吗?”
“……”
姜自韵开始思考。
陆怀周却突然走到了沙发上,拎起她的内衣扔进了垃圾桶。
“反正都要洗,一起洗了吧。”
“……”
片刻后。
“陆怀周,我是真没想到,你们是这种人…”
姜自韵边说边鼓起了掌。
“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怎么说,我觉得他肯定也干得出这种事。”
“你俩果然都不要脸。”
“……”
……
“噗!”
司命对着雾镜抬手一指,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样。
“说你不要脸呢!两次了!”
“你把我叫醒,就是给我看这个?”
“您就说有没有白醒吧?”
“他俩,”
白虎星君指着雾景里的姜自韵和陆怀周。
“不是都是孤独终老的命格吗?你给我解释解释,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啊是,那簿子上写的确实是【鳏寡】,但是他俩这不还有几十年寿命吗?谈两年再分开也正常吧?年轻人不都……”
“改了。”
“什么?”
“改成从现在开始,”
白虎星君咬牙切齿,发出了最后通牒。
“一直孤独终老,听懂了吗?”
司命无语地闭上了眼睛。
很快,眼睛和嘴皮子一起打开。
“举头三尺…不是,人非草木…也不是…您怎么说也养了她几百年,让她乐呵呵地过完这辈子又不花钱,反正下辈子也忘了,主仆一场,您这也太无情了!”
白虎星君冷哼一声。
“她偷跑下去,她活该。”
言罢,甩了甩袖袍,扭头就返回了寝殿。
“别再给我看任何关于这条鱼的东西,再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司命一个哆嗦,很快又撇着嘴嘟囔起来,
“给你看,是你看的,挖我的眼珠子干什么?这是破防了?破的哪门子防?不过一只宠物半个仆,至于这么大火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