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埋头抄着兜,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溜达起来。
“星君,你成bug了。”
司命刚想笑,白虎星君一记眼刀扫过,刚咧开的大嘴立刻缩了回去。
“我让你防着它,你帮它下界。司命,你宁愿信一条鱼的眼泪,也不信我会烧光你的命格簿子?”
“星君,这个锅我可不背。我就是个写书的。腿…不是,尾巴长它屁股上,它想去哪儿我凭啥拦呀?”
“你下去之前不也警告过它吗?敢乱跑就撕了它的尾巴,它自己都不想活了,我只是个写书的,我又改不了命。”
“司命改不了命?”
白虎星君冷哼一声。
“你以后叫司机吧,我看你找路子找得挺准,没线还能硬加一个,卫远征都没你能编。”
“星君,既然说到这儿了,你不打算感谢我加这条线吗?”
司命抿唇看着白虎星君,一派高深莫测的姿态。
“有屁快放。”
话匣子立刻打开了。
“你本来就是历个劫,无病无灾地下去玩儿一遭,过个百八十年再回来。是天帝贪心,即想让你增修为,又舍不得你受罪,非逼着我让你提前吃点儿苦,好错过33岁那场情劫,你要是33岁看上人家老婆,就算什么也没干,对你的仙生而言都是污点。战无不胜的白虎星君私德有污,天帝可接受不了,我都是被他逼的。”
“命格簿子是你写的,天帝把你宰了或者撤职,换个伶俐的司命代替你,一样能避开这个污点,你怎么没一头撞死呢?”
“我这不是得挣扎一下吗?正好你那条鱼又来找我了,说愿意下去帮你,我就顺水推舟了,就是这么巧,送上门儿来的傻子,傻子才不要。”
“你赶紧把它给我弄上来。”
白虎星君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再废话,一贯平静无波的脸上难得生了不耐。
“晚了,星君,这事儿你找天帝也没用,拎着我撞死也不行。它本来就是你去人间游历的时候带回来的,肉体凡胎,养了几百年才修成的人形,跟咱们可不是一卦的。”
司命摊摊手。
“它这次又是偷跑下去的,以后只能世世为人,上不来了,你把我的命格簿子吃了,它也上不来了。”
“您也别想着把它捞上来,一过天门它就会灰飞烟灭,连人都做不了了,你去地府找也…”
“那你他妈让它下去干什么?!”
司命震惊地看着眼前暴怒的脸,活了几万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向稳如泰山,连先天帝魂归混沌的时候都未曾动容半分的白虎星君,如此失常又失态。
司命吞了吞口水,怀里的命格簿子却突然透过布料迸射出了金光。
早已与簿子心有灵犀的他,看着胸前的金光,又看了看眼前的白虎星君,脸上的震惊只增不减。
- -
长白山。
“你在这儿干嘛?”
“照顾你。”
“我怎么了?”
“你发烧了,睡了三天。”
“三天?”
丫丫耷拉着眼皮看着姬存希。
“又不是三年,你至于哭成这个样子么?”
“……”
“你不会看上我了吧?”
“……”
“怎么又哭了?我开玩笑的。”
“我知道。”
“我被甩了都没哭,你哭什么?”
“对了。”
姬存希抹了把眼泪。
“顾见贤逃婚了,我猜他会过来找你,你做好心理准备。”
“真恶心。”
“……”
“婚礼现场逃婚抢亲的,真傻逼真恶心。”
“……”
“你怎么回事儿?我说他又不是说你,怎么就又勾你伤心了?你是水做的吧?你是女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