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我咬着牙,强忍疼痛,让曲悦儿用沾了酒精的棉球给我清理伤口。
所有人都围在我的床前。因为,这是我和大家认识以来,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我看着那瓶酒精,终于忍不住问曲悦儿,“你用的是什么酒精?”
曲悦儿一边给我清理伤口,一边说,“咱们这里哪有酒精,我找了一瓶高度白酒。”
“高度白酒?什么酒?”我问她。
她举起瓶子来,给我看:一九七八年的衡水老白干。
我差点抽抽过去,嘴里叫着,“疼,疼,疼。”
“哪里疼?”曲悦儿关切地问我。
“心疼。”我一脸心疼的表情,“这可是好几十年的老酒,你就这么给用了。”
听到我说这话,在一旁的胡丽娜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杯子,一把夺过曲悦儿手里的酒瓶,倒了一杯白酒,掰开我的嘴,给我灌了下去。
“还心疼不?”胡丽娜问我。
“疼。”我吞下嘴里的白酒,“这酒年份长,我舍不得喝。”
胡丽娜白了我一眼,“命重要还是酒重要?”
“都重要!”我说。
这时,张盼盼跑过来,蹲在床边上,拉住我的手,“别心疼了。你要是喜欢喝酒,等你的伤好了,我给你多买几箱。买茅台、五粮液、剑南春。好不好?”
“好!”我眼含热泪,用力地点了点头。还是张盼盼知道心疼人。
突然,一股阵痛传来,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是这是真疼啊,我差点昏过去。脑门子上立马就冒出了阵阵冷汗。
众女看到我这副情景,知道伤口的毒发作。急的团团转。
顾苓曦问曲悦儿,“可知道这是什么毒?”
曲悦儿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她也不是医生,自然不会知道。更何况,即便是医生也未必会见过子明下的毒。
顾苓曦又看向胡丽娜。
胡丽娜也摇了摇头,说,“这毒奇异。并非鼠族惯用的毒。因为从小就被家族教育要时刻提防鼠族的阴招。所以,基本上鼠族用过的毒,我都见过,学习过,也知道解毒的法子。但是这种毒,我从未见过。更不要说解毒的法子了。”
突然,我感到胸口一股暖意传来。慕青从白玉之中出来了。
由于众女已经在我的床边围了个水泄不通。慕青出来之后,只好趴在我的身上。此时的慕青实体已经凝结到成形,我明显能够感觉到胸口那两团软绵绵的丰满之物。
慕青也发现了自己这个奇怪的姿势,赶紧从我的身上下来。坐到我身边。再看众女,一个个都对她充满敌意。
慕青解释道,“我没想到外边这么多人。”说完,突然发现这句话有歧义。赶紧低下了头。
这时,众女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
我赶紧打圆场,“慕青,你是不是知道这毒的来历?”
慕青听见我替她打圆场,这才抬起头来,盯住我的伤口看了许久,缓缓地说,“这毒是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