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几人都没有好心情了，何子昱甚至把最坏的情况都想到了。入冬了，路上不好走，何家村的运输队也要停下来了，用马上要过年的理由。

而何家村集市，自入冬以来，人就少了许多。北方入冬，下雪后商队路途难行，一般也就歇下了。来年的春暖花开时，再开始新的一年商业征战。

陈世行想着自己可能明天走了，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了，忙拉着何子昱讨主意，“老四，我爹给的五百人开始训练都没有一个月，即使我再怎么照猫画虎也不行呀，这人训练不出来，那就成不了尖刀，你快给我想点儿法子。”

何子昱只好又去叫春喜把书房再点一盏灯，这大晚上看东西太费眼，他可不想大事没做成，眼睛先出问题，这时代可没有近视眼镜一说。

“老四，这回可能真有事，我这心一直跳，闹腾的停不下来，如果我们要联系，用口哨吗？我是说咱们两个人，不是指那些兵。”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何子昱。

何子昱皱着眉头，想了又想，现在的局势似乎不利于西北军。要怎么协助西北军取得战役胜利，其实挺难。因为他根本不了解西北军，也不了解突厥人。对于每年突厥人的小打小闹，也只是听陈世行的一些转述，对，连陈世行都没有直接参战过。

写信、口哨是一种联络方式，标记号、旗语、甚至眼神与手势都是战场上需要的联络方式。而这些一时半会他还没想明白，还是用鸡毛笔来记录回忆更好些。

对于陈世行瞪着两只大眼睛守在身边，何子昱真有点紧张与不适，忙推他离开，“三哥，你先去洗澡吧，一会儿把大哥也叫来，我一起给你俩讲战场上的联络。快去吧，你洗好了，我也就整理好了。”

陈世行有点不确定，“真得不用我在边上守着？那我去洗澡了。”看着何子昱忙不迭地点头，他有点心虚，难道今天训练出了汗身上有汗馊味？悄悄地转身抬起胳膊闻了一下，没闻到啥味道，还是赶紧洗洗，明天一早就走，洗了也好把东西收拾一下。

李奕飞和陈世行两人再坐下来时，何子昱还在低点写着。两人也没出声，从桌上拿起来文稿看，陈世行的嘴咧开了，“这个不错，还有保密的功能。”李奕飞看了一眼，看不懂，都是以前何子昱教的各种数字。

各种谐音加上理解，更好记住了，现在认识这数字只有他俩人，还都是何子昱教的。李奕飞在心中也叫了一声好，这样一来，即使有人截留了鸽子，打开这个他们也看不明白。

“大哥，你看还有旗号和手势，这个在远处能看到的地方，更容易明白对方所表达的意思。这个好，在战场上真能用得着，实用性强，也好学。”李奕飞对于陈世行摇着他胳膊表示出了强烈不满，有事说事，那么激动不如沉下心来认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