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本来以为这样快乐的时光能延续一段时间,可惜在夜里入睡前,李府来人通知了李奕飞明早回去。天亮时,早上起来练了剑刚洗了澡。兵营那边也来了人,要接走了陈世行。陈世行的老爹怕他养伤久了,心里有了安逸感,吃不了苦头,最后反被他人所欺凌,所以下狠心派人来接他。
陈世行是万般不舍,直到小兵拿出了他老爹的信件。皱着眉头看着信上的痛骂,一脸愤怒地暗想,我是你儿子啊,您就不能温柔些?我可是受了挺重得伤,有可能有性命之忧,不然二哥也不会是想把我送到李府去。真是悲惨啊,这辈子遇到这么个严苛的爹,一点温柔都不给,总是用打军棍来威胁人。
陈世行本来就不乐意回兵营,现在拿着信是越看脸上越是如同开了个黑染房,英俊的小脸上没一点快乐表情了,英眉紧皱,严肃愤怒的模样,让人看到都忍不住想上手揉两下,揉开那份苦恼了。
何子昱很理解他的这份感受,当年自己也是如此被父亲训斥,为此他甚至都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抱养来的孩子,就这么让他心情抑郁了许久,最后在妹妹一次与父母大吵中才释然了。原来即使在他眼中父母对妹妹已经是千好万好了,可在妹妹的认知里,父母就是对她不好,啥啥都比不过别人的父母。
最后陈世行在何子昱的认真保证下,明确自己会尽快地写出第三计、第四计,等着他来讨论后。这才心有不甘地拿着何子昱煮好的咸鸭蛋和大白馒头,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那满脸的眷恋之情,让他都怀疑他是舍不得每天的美食了。
李奕飞等他离开了,也带着府医和何子昱告辞了。马夫刚从外面回来,还没进府门,就被派出来接他了,问了半天也没能把家里有啥事说清楚,只是说夫人让他来接人,说府里来人了,来得人是谁也说不清楚。
以前没这样的感觉,还觉得李府的内外管理挺有条理,可经过今天这一问三不知,李奕飞第一次觉得府里的管理有问题了。就这样随便往外派人,具体事情不知道可以,起码来得人是谁得清楚吧。匆忙地是来接人了,可一问三不知,这不是耽误事吗?
何子昱也不知道李府里有什么事情,昨天去了镇上,他也没去李府。只好是看着李奕飞收拾行李,带着府医一起离开。好在这府医人不错,留下了一些老人小孩子常用的丸药,还特别体贴地在包装上写好了用法。
第一次何子昱觉得医生这行业,真应当是心细如丝的人来从事,最起码能让人有信任的感觉。
坐在车上,李奕飞脑子里想得是府里到底是谁来了,那有什么事情,最大的可能是白家吧,但白瑞中上次回去前,可是好好地与他和何子昱谈了,他的理想是去考科举当官。当时他和何子昱都挺支持他,白瑞中的脑子灵活,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以他的性情,在官场上混,那应当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