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炮手拔开了药葫芦,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顺手把药葫芦放到了脚边,继续招呼自己面前的白桦树皮。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白桦树皮经过炙烤,开始慢慢地冒出油来,
等树皮上面能明显看到油珠子了,黄大爷又调整了一下,然后就抱起了手上的猎狗。
他又一次查看了一下猎狗的伤口。
赵青禾是知道的,这条猎狗是胸口前面受伤了。
“嘿呀,你俩说想撒尿不?整好给这个小家伙清洗下伤口,俺好省下来几口烧酒...”
黄大爷突兀地开口。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玩笑话,却显示出一个老炮手最老道的经验来。
在后世九年义务教育普及以后,就算是八九岁的小孩子,都知道受伤了伤口要清洗消毒,防止有破伤风。
清洗伤口,要么用酒精,要么用双氧水,要么用碘伏之类的。
而在山林子,或者其他野外,如果没有条件,尿液就是最好的清洗伤口的东西。
当然,烧酒也一样。
不过,这次他们进山,带的烧酒有限,这才进山的第一天,能省下来一点是一点。
赵青禾黄二棍,当然知道尿液清洗伤口的办法,所以两人听了这话,也没有觉得好笑,只是相互看了一眼。
赵青禾确定了一下眼前的白桦树皮没问题,就一边站起来,一边说:
“哎呀妈呀,也是赶巧了,我整好想要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