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砂用手仔仔细细的在阿青背上摸索着穴位,大概扎了又七八针时,阿青身体陡然一震,不过只有一下,就又不醒人事了。
梅砂的神色太过专注,凤笙在一旁手已经握紧,竟然有些出汗了。
“这种方法只是暂时的。”梅砂又从自己的腰上的小口袋里抽出了一把还没有拇指长的银色的小刀,刀身很薄,却可以看出来是锋利无比。
梅砂捏着小刀的刀身,在阿青的腰上方的脊椎处轻轻的划开了一个寸长的口子,鲜血立刻从伤口里流出来。
等到阿青那个伤口流出的鲜血慢慢的从紫红色变成了正常的鲜红色,梅砂才将血止住。
凤笙紧紧的抿着唇不说话,直到梅砂差不多都做完,这才开口。
“弊端是什么?”
“一年,一年内找不到下咒的人是谁,阿青必死无疑。”梅砂将手里的小刀仔细的擦拭干净,放回口袋里,神色凝重的说道。
“先生,我之前也只是碰到过一次,但那个人没有找到始作俑者。”梅砂正了正神色,直视着凤笙的眼睛道:“先生也知道,我对傀儡术还是有些研究的……”
“请出来说罢。”凤笙将阿青身上的被子盖好,就带着梅砂到了自己的书房。
“请用。”凤笙斟了一杯茶推给梅砂。
哎……
梅砂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人怎么这么些年了还是这个脾气啊,都不慌一慌的?
“还请梅小姐继续说。”
也许有些不合时宜,明明现在的情况已经很不容乐观了,但凤笙过于正式的样子,还是让梅砂感觉有些想笑。凤笙以前可从来没这样跟她说过话。
“这种术是傀儡术的一种分支,只是这个分支太隐蔽了,或者说是被所有知道这个的人有意隐藏起来了,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梅砂端起凤笙给她倒的茶抿了一口继续说道。
“就是这种术法,时机到了后,就可以通过傀儡来操控被施术的人。有点类似与以前皇宫里盛行的扎小人。只是更为阴毒,扎小人再怎么样,是对施术对象造成的伤害,但是这种,可以让被施术的人按照施术者的意图对别人做出一些不符合自己本意的事。”
凤笙凝重的点头。
“我第一次碰到这个的时候,那个人就被施术者操纵,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死了自己的父母兄弟……”梅砂讲到此处时心脏猛然一跳,扭头看了一眼凤笙。
如果那个人只是单纯想对阿青做什么,完全用不着费尽心思的来施展这种术法,直接用较低级的巫术就可以趁凤笙不在时置阿青与死地。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个人想操纵阿青来对谁做点什么,那么阿青最亲近的人,就只有凤笙了。
“还请先生多加小心,我做的这个只是解燃眉之急,好叫阿青在这段时间里不用受太多苦,但也不能完全保证不会出别的岔子。”梅砂对着凤笙正色道。
“多谢梅小姐,我明白。只是不知道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梅小姐可有怀疑的对象?”梅砂能想到的事,凤笙当然也能想到,只是当下最要担心的,还是怎么找出这个始作俑者。
“这个我还真的不清楚,这种术法不仅要知道对方的真名,还要很清楚对方的生辰八字,一时一刻都不能有误差,照理说,连父母都不会记这么清楚。”
“先生可曾告诉过别人阿青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