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章 请务必注意安全(1 / 2)嗨,有兴趣做渣男吗首页

关于吴女士和吴笺的讨论无疾而终。

倒不是对吴笺还心存感情,主要是,吴女士属于自爆,并且爆完了还反手炸了自家老巢那种。

总的来说,宓焱焱根本就是个普通人。就算最后真的世界大战,他也就只能在后面摇旗呐喊,外带当个炮灰罢了。

吴女士则是直接把炮灰这种可能给他腰斩了。

从这点上来说,吴女士如果不死,搞不好能成为撬动地球的那个支点。

至少,宓家这两个号称天神后裔的玩意儿,就做不到算的这么准,然后把人保护起来。

宓溟是想指责一下宓焱海的,毕竟比他多当了那么多年的天师,这点儿本事都没有。

不过对上他叔叔那张忧郁的帅脸,宓溟还是怂了,倒不是怕他生气,主要是怕他以师傅的名义行些整人的事实。

时间宝贵。

他们连个先发制人都制不了。

宓溟主张,及时行乐。

没想到这个主张还得到了蒲江祺的支持,多少让他有点儿小激动。

哪怕宓焱海再反对,他们俩我行我素,宓焱海也不好甩条绳子把人绑上。

再加上蔚天兰跟着拱火。

宓焱海一开口,得到就是双重炮火攻击,蔚天兰和宓溟。

蒲江祺通常是不讲话的,他就看。

但那种目光让宓焱海觉得,其实他才是开口的人。恨的宓焱海牙痒痒,也拿他没有办法。

因为蒲江祺多数还会帮他一句。

诸如,“叔叔说的对”,或者,“我们应该想想计划”之类。

但这种程度的帮忙,实际上只是火上浇油。

宓焱海觉得,蔚天兰和宓溟多少有点儿毁灭前的疯狂,压根不拿他当领导和叔叔。

当然,这两个人在之前也没多尊敬他。

宓焱海也由着他们闹。

天启像一块巨石压在宓焱海和蒲江祺的心口。看蔚天兰的样子,蔚天兰似乎是没受到影响。

宓焱海有时候在想,无知和头脑简单也是一种福气。

他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看着这群鲜活的生命在嬉闹。

这画面让宓焱海想到了当年他觉醒天师符,老宓也是这么看着他。

时间是一个轮回。

宓焱海想他好像是知道了什么,又好像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蒲江祺避开了宓溟单独找了宓焱海。

吴女士的花海是真的很漂亮。

连成片的红、粉、白。

有风吹过的时候,甚至会形成一阵阵如同浪涛一般。

来自自然界的震撼,是真的很震撼。

宓焱海坐在台阶之上,风把一朵他叫不上名字的花,送来他身边,又带走。

好像来去都由不得他。

宓焱海正自怨自哀,就看见蒲江祺从花海中而来,配上蒲江祺那一身和那个样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从这片花海里长出来的。

做为基因相当优秀的宓家人,宓焱海还是忍不住酸得冒泡。

“师父。”

蒲江祺站定在宓焱海面前的时候,宓焱海正在想,长成这样,难怪黄天霸愿意和他做朋友。

好久才反应过来,最近因为宓溟要求随着他喊的叔叔,变成了更加尊敬的称呼。

宓焱海看见他手上拿着一瓶酒,两个高脚杯,啧了一声,替宓焱焱肉疼,“你还挺会选。”

蒲江祺将高脚杯随意的放在宓焱海眼前的半空中。

高脚杯稳稳地立在了半空中,仿佛在那个位置有一个看不见的桌子,接住了高脚杯。

蒲江祺将淡黄色的酒倒入其中一个高脚杯,准备再倒第二杯的时候,被宓焱海制止了。

宓焱海说:“成年了吗?还喝酒?”

蒲江祺扳了一下手指,似是算乱了,不在乎的一摊手,“没一千也有一万了吧。”

宓焱海让他逗乐了,端起那杯酒,微微晃动了一下手腕,淡黄的酒液在高脚杯里画了一个不太正经的半圆,挂在杯壁上缓缓地下落,一时酒香扑鼻,宓焱海动了动鼻子,是真的很香,但他还是坚决阻止了蒲江祺再倒一杯的动作。

这是为了青少年的身心健康,绝不是来自酒鬼的护食。

蒲江祺也没有执着于给自己来一杯。

这个动作让宓焱海意识到,这顿酒,大概酒无好酒,“你想知道什么?”

蒲江祺摇摇头。

宓焱海自嘲地摇了摇头,“也是,你比我知道的多的多。”

“师父,您也看到天启了对吗?”蒲江祺似乎没听见宓焱海的话,恭敬地开口询问。

宓焱海想,看见了,那不就是你弄的吗?有什么好问的,弄给我看,看完了难不成还要写一篇观后感?到底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

这点儿吐槽宓焱海没说出口,他绝不承认是怂了,因为他接下来说的话,足以证明,他并不是怂。

他说:“就那个天启也是那个神弄出来半死不活的玩意儿,看了就看了,当个剧情梗概呗,他也没告诉你,你会爱上我侄子吧?”

蒲江祺轻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哪一句话,但看表情绝不是生气了。

宓焱海松了一口气,放弃了把这段话的所有权冠名给蔚天兰的想法。

抿了一口酒,入口棉顺,绝对对得起它如此昂贵的身价。

顺便为自己点了个赞,他是刚当面骂神的人,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哦,有,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宓焱海颓丧地低下头,那么香的酒都索然无味了。

蒲江祺随手把昂贵到可以买下市区一栋房产的酒放在了脚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像是没听出来宓焱海明目张当的辱骂,生硬的换了个话题,“师父,黄天霸是失忆了,还是记忆被封印了?”

“你想干什么?”一秒把自怨自哀的宓焱海拽出了不快乐的泥潭。

蒲江祺摸了摸身边的花茎,没有刺,但不是很平整,不知道品种是这样还是人为修剪过,凹凸的触感转移了蒲江祺的一部分注意力,让他剩下的话说起来顺溜了不少,“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想让宓溟也忘记一些事情。”

“放……”宓焱海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丝,在他魔爪之下乱成了鸟窝,良好的教养让他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换了个说法,但语气还是变不回优雅高贵了,“要搞你自己搞,我不管。”

蒲江祺不咸不淡地说:“就是我自己弄了。”

宓焱海更烦躁了,“况且,黄天霸跟他情况又不一样,你总不能把他弄死了再塞到别人的身体里吧?你做得出来吗?做得出来,你去弄,我保证不插手。”

但宓焱海这样就等于间接承认了黄天霸的借尸还魂,说完了宓焱海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浑身一抖,喝的那点儿酒都顺着冷汗散了干干净净,偷偷摸摸地看向蒲江祺。

蒲江祺放开了手里的花茎,脸上看不出表情,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他不说话,宓焱海也找不到补救的话,目光定定地瞧着眼前悬浮在半空中的高脚杯。

脑子里一个闪念,要是宓家在他和宓溟的折腾下倒台了,说不定他们可以拉着蒲江祺去卖艺,你看这隔空悬浮的魔术表演的多好!

蒲江祺则在想宓焱海那句“半死不活的玩意儿”。

是啊,几百万年过去了。

就算是神又能怎么样?

凡是法术,施术人死了之后,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消磨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