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婉见沈酒那一副绝不可能盗物的自信模样冷笑一声,随后朝连袖月说道:“既然连小姐这么心急,那就开始吧。”
沈酒伸手环住连袖月的腰身,垂眸严肃的看着她。
刚才她说的破心取火,虽说有点恐吓的成分,但沈酒知道这不是件简单的事,他放在女孩腰上的手紧了紧。
连袖月抬眸对上他担忧的视线,轻轻拍了拍放在她腰上的手,浅笑道:“别担心,沈酒,你在我旁边给我护法。“
连袖月自然知道这不是件易事,但沈酒在她旁边,她心安。
未等两个人商量好,盛婉抬手一团黑雾包裹着三个人稳稳落在里面的宫殿。
冰棺旁边有三个蒲扇团。
沈酒和连袖月两个人被黑雾包裹着盘坐在蒲扇团上,周边响起盛婉的声音:“两位,莫要着急,人还没有到全呢。”
连袖月手腕翻转把周边的黑雾驱散开来,就见盛婉换了一身火红的衣衫坐在冰棺上面,发丝和瞳孔的颜色在慢慢变红。
“火在我体内,不应该是我自愿取出就可以,还需要什么人?”这么问着,连袖月其实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当然需要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邀请了其他人。”
加上锦鲤的好运加持,过程会更顺利一点。
彼时在家里客厅打游戏的花运和陈酿正在专心致志的蹲人,结果一道尖锐的乌鸦声响起吓的两个人一个激灵。
“我靠!”陈酿吓的手里的手机啪一声掉地上了。
两个人视线放到一旁的窗户上,花运一个闪现到了窗边指着落在窗户外沿的乌鸦嫌弃道:“西西,它长得好丑啊!”
怪不得声音也这么难听。
乌鸦闻言,叫了两声,声音又凄又惨又难听的。
作为乌鳢大人的盛宠,乌鸦第一次被人说丑,当即就怒了,没再和两个人好好沟通,吐出一团黑雾直接把人带走了。
花运反应灵敏的用法术把两个人包裹起来,避免被黑雾里面的黑暗气息所影响。
两个人还穿着情侣式的上下款睡衣,一阵天旋地转后,两个人跌坐到了冰凉的地面上。
“妈的!这死乌鸦!叫了一声就直接出手?!”陈酿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在何处先骂出了口。
花运被摔的屁股疼,幽怨的打量着他们所落的地方,看到了熟悉的人,随即嘴角扬起了笑:“莲莲!“
“你把他们叫过来是干什么?”连袖月谨慎地看着盛婉。
盛婉坐在冰棺旁,垂下的双腿荡来荡去笑:“当然是为了万无一失啊。这条锦鲤可是在仙界天池里修炼过,有好运加持,我自是不会再怕…别人捣乱。”说到后面四个字,盛婉特地扫了一眼盘坐在连袖月旁边的沈酒。
沈酒在一旁紧握住女孩的手在查看女孩体内的气息。
陈酿看到沈酒,麻溜地跑到他旁边,在他耳边小声问道:“沈哥,这又是什么新人物?”
他和小鱼这段时间也没有停止修炼,怎么感觉这黑城的人跟拎鸡崽似的,一个乌鸦都能轻轻松松把他们带过来。
“他伴侣。”沈酒朝冰棺那边抬了抬下巴。
陈酿站直才看清冰棺里面躺的是上次骂他的那个男人。
“啊…这他不行了让他媳妇来找我们算账了?…啊不对啊我们到底犯了什么事?”陈酿和花运凑在沈酒旁边,急于求解。
连袖月对着两个人摇摇头,摊手无奈:“这个女人好凶…没有跟我们说清楚当年的事。”
盛婉偏头看着冰棺里面双眼紧闭的玉陵兰,红瞳里满是眷念,她眨眼间站在了连袖月他们面前,盯着他们,严声道:“人到齐的话,那就开始吧。“
“连袖月,你最好老老实实自愿取火,我保证不会伤害你周边的任何一个人,但凡途中你敢变卦,我不介意血洗一下京城周边。”
闻言,连袖月脸色冷寒,直视盛婉,平静道:“我既然答应就不会变卦,希望你能遵守约定,不要牵扯无辜的人进来。”
陈酿和花运在旁边很是疑惑,来不及多问,就见连袖月盘坐在蒲扇团上,闭眼运功,周边白气环绕。
沈酒在一旁谨慎护法,陈酿和花运两个人蹲在一旁不敢动亦不敢言。
所以他们两个是过来干什么呢?
盛婉观察着连袖月此刻周边仙气的变化,迟迟等不到那一抹红光的出现,她甩袖把花运整个人定在了一旁的蒲扇团上。
陈酿急忙挡在了花运前面,面色难看,刚要开口就见盛婉比了个嘘的动作,指了指旁边已经在施法的连袖月。
陈酿咬牙瞪了一眼她,周边青光乍现,他设了结界围在了他和花运两个人周边。
连袖月身随心动,聚集的白光缓缓靠近心口处的那团火。
她仿佛跌进了幽黑的深渊,周边邪风四起,被黑雾模糊了视线,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远处若有若无的一点亮光。
把周身的仙力聚在一起照亮前方的道路,连袖月看到脚下踏的是杂乱无章的骷髅,一脚下去,下面的那些碎骨碎成了白色粉末。
越往前走步子越沉,那团火看似近在眼前,可她却走了好久好久,都还没有到达周边。
在外面的人看来,连袖月此刻额头冒着薄汗,小脸皱在一起,很不舒服的样子。
沈酒在一旁担心的想把女孩唤醒,盛婉好心出声提醒:“她现在已经陷入与火深入交流沟通的阶段,贸然把人叫醒,我可不能保证你唤醒的是一个正常的人。”
闻言,沈酒冷冷看了她一眼,随后为女孩传送法术。
接受到外面的援助,连袖月的步子缓松了一点。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盛婉依旧没看到红色光芒的出现,等不及的她,指尖挥动,一丝黑气窜进了花运体内,一条银色的丝线绑在了花运和连袖月之间。
这段时间花运和陈酿同修,两个人的灵丹在日渐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