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全身像被车子碾过一样。
连袖月费力的睁开眼,竟然捕捉到了一抹金色。
远处日落西山,绯红的晚霞映在天边。
这幅唯美画卷让连袖月眼一酸,泪水哗哗的流。
飘了九百年,她终于魂穿成功了!终于亲眼实实在在的看到这么一幅绝美的画面了。
作为一个飘了九百年的孤魂,虽说每隔一百年有一次魂穿的机会。
但因为她修行低,魂魄不够强大,每次撑不过三十秒就嘎了。
终于这一次让她成功魂穿!感受到大自然的爱触!
“啊!”连袖月开心的抬手。
身上的疼痛再次泛开,她这才慢悠悠的起身。视线往下一看!
连袖月惊呆的看着自己的短胳膊短腿,她英勇高大的形象哪去了!
痛失高大形象的连袖月暂时忘记了身上的痛,迈着短腿就往不远处的溪水边跑去。
不!她不相信!她的大长腿竟然没了!
魂穿前一秒她被一团金光拉扯,那团光里面的阳气太浓,直接把她给震晕了过去。
她要看看她到底魂穿了个什么东西。
清澈的水面倒映着一个身材矮小,满脸麻子,爆炸头的女…的。
又丑又黑!简直辣眼睛!
连袖月气的头一晕,身上的力气突然卸没,她嘭的一声,生无可恋的重重躺在了地上。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前一秒让她开心的终于魂穿成功。
下一秒给她一个棒槌。
短胳膊短腿,邋遢的村姑面相,更更重要的是她没有任何记忆!
哭死!
呜呜呜。
凄惨的哭声荡在嫩绿的梯田下。
连袖月成功把自己哭晕了过去。
梯田上方的乡间小路上,骚包的红色跑车如疾风般奔驰在窄小的平路上。
“哧!”的一声,因为速度太快,跑车后半个车身直接飞了起来又重重的落了下来,震的旁边的灰土乱飞!
“我靠!老子的屁股!”
一声哀嚎,嘭的一声红色跑车的主驾驶门被一脚踹开。
身穿红色格子衫,脖子挂着大金链,满身透着非主流的男生暴躁地下了车。
“妈的,陶沉送的什么破跑车,就这!老子信他个邪了。”陈酿暴躁的捋了一下自己刚染的黄毛,一张俊脸上烦躁的想打人。
“安静。”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副驾驶上的人走了下来。
随后裤脚被人抓住。
“你…可以当我金主吗?”
沙哑粗糙的声音响起,难听的吵耳。
陈酿走过来才看到从路边沟里爬上来一个脏兮兮不清楚是什么玩意的东西,正用黑乎乎的手死死抓住他好兄弟价值十万长裤的裤脚,顿时大叫一声:“卧槽!鬼啊!”
吓的往后退了两步。
“对啊,我就是鬼啊!”
连袖月刚刚被车声吵醒,用尽全身之力才努力的爬了上来。
满是杂草泥地里突然又出现了一抹金色,她听到了金钱的声音。
整整四个零!
她想都没想直接死死的抓住。
说完两句话,连袖月才蓄有力气抬头,入眼便是绝色!
肌如雪,眉如翠,唇绯红,如玉树,郎独绝。
美的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为什么一个男生会有如此绝姿。
他身上的阳气是温暖似春风般的。
必须抓住!
她是魂穿成功了,但没有钱她跟嘎了没有区别。
“可以当我金主吗?”
“当我金主吧。”
“求求了。”
“卧槽,这是个疯子吧。”陈酿扫了眼面如寒冰的兄弟。鼓起勇气上前。
待看到那鬼有双漂亮灵动的大眼睛时,松了一口气,随后说道:“那个脏兮兮啊…啊…不,那个鬼啊,我劝你还是闭嘴,松手的好,不然我怕你一会会被踹下去,会死的很惨很惨。”
“你好吵。”连袖月嫌弃道。
随后继续不死心的对着绝美男生哭哭哀求:“当我金主吧!”“求求了。”
说着又往前方爬动了一下。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一抹温热。
下一秒她听到他开口,声音又沉又冷,如冬日冰条重重落在冰面般清脆好听:“上车。”
再下一秒,她脏兮兮的村姑装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勾起一小点,一个天旋地转,她被扔进了跑车后面。
沈酒走到主驾驶,扫了眼方向盘,重新打火启动,车子直接飞一般的蹿了出去。
扬起的尘土拍了陈酿一脸。
反应过来的陈酿把脖子上的大金链猛的甩在地上,跺脚朝着远处越来越小的跑车影气急败坏的大吼:“妈的!沈酒!老子还没有上车!”
“老子辛辛苦苦穿金戴银带你提前感受陶沉送来的生日礼物,你转头带着脏兮兮的鬼跑了!”
“十几年的兄弟交情竟然比不上一个脏鬼!”
喊累了,跑车也没影了,陈酿一屁股坐地上认命的掏出手机联系人过来接他。
他辛辛苦苦求了他几天让他开车带他出来兜风。
他倒好死活不给他面子。
他好不容易雇个司机说进高速随便找个人烟稀少的道驶出来他自己好好玩的。
转头先是车出了故障,后又是遇到个脏鬼,再然后他直接被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撂下了。
行!真他娘的行!
真他妈是踩了狗屎倒霉的一天。
沈酒带脏鬼走不是没有原因的。
完全是因为这个鬼能治他的病。能让他胸口的那团火平静下来。
后车厢,连袖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毫无愧疚感的躺在那价值几十万的真皮座椅上。
指尖还残留着那抹温热,连袖月惊奇的发现她身上的疼痛在慢慢的消散。
她闭上眼鼻间隐隐约约有种淡淡的莲花香。再用心感受,她发现整个车厢弥漫着如轻风细雨般的纯阳之气,让她整个魂魄都滋润的强了不少!
赚了赚了!发了发了!
这个金主绝对是个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