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刁浪一时间语塞。面对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人,他感到无比的无奈和愤怒。然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刁浪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只见他缓缓跪下,双膝跪地,然后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每磕一下,他就会大声喊一句:“爹!”
声音响亮而坚定,回荡在整个房间之中。
白元枫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的笑声越来越大,最后演变成了狂笑不止。他的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脸上洋溢着得意和满足的神情。心情顿时愉悦了许多,仿佛身上的伤痛也减轻了不少。
“你笑什么?”刁浪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压低声音问道。
“你什么语气,注意你的措辞,竟敢这么跟你爹说话?”白元枫反唇相讥道。
刁浪心中暗自发誓:我忍,待你交出航线图,便是你的死期。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说道:“你的要求我都照做了,现在该兑现你的诺言了。”
“哦?你觉得我用手写字好看还是嘴巴写字好看?”
刁浪看着白元枫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暗自思忖着。毕竟眼前之人已经受伤如此之重,即使松开他的双手,想必也无法对自己构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倘若他胆敢妄图耍弄诡计,刁浪坚信自己定能在第一时间让他命丧黄泉。
须臾之间,白元枫身上所有的枷锁皆被移除,但令人始料未及的是,白元枫本欲痛快地伸展一下身躯,却不想双腿突然发软,径直瘫倒在地。
任谁长时间维持同一个被束缚的姿势,一旦骤然解脱开来,身体都会难以适应这种变化。
然而,刁浪才无暇顾及白元枫的窘态,他手持纸笔,大步流星地走到白元枫面前,恶狠狠地抛下一句话:“快画!若你胆敢故技重施,耍弄任何花招,今天将成为你留在人世的最后见证。”
白元枫抬头,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握住毛笔的手灵活地转动了几圈,然后破口大骂道:“小兔崽子,你竟敢将你老子囚禁如此之久,害得老子手脚麻木不堪,连笔都提不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既然无用,那便剁了它。”
刁浪二话不说,直接拔剑,剑指白元枫拿着毛笔的手。
白元枫下意识手一缩,尴尬笑道:“呵呵,好了,能动了,不用麻烦儿子了。”
刁浪:让你再猖狂一会,等你画完,便是你的死期。
白元枫鬼画符之际,忽闻一阵嘈杂声传来。
“玄悲大师,白施主刚刚就寝,您有什么事让我去通传一下吧。”
这是王大夫的声音,他一直守在密室外,等待刁浪随传随到。
“阿弥陀佛,王施主,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我,我是殿下安排给白兄弟看伤的。哎哎哎,大师,您还是在这里稍等一会,白兄弟他睡觉不喜欢被打扰,还是让我先去通告一声。”
“也行,那就麻烦施主了。”
这番动静刁浪也听见了,竟然是玄悲方丈的声音,意识到了情况不妙。他低头迅速扫了一眼白元枫,焦急问到:“画完了没?”
“还差最后一笔。”白元枫不急不缓答道。
王大夫匆匆忙忙跑进密室,“那个,不好了,玄悲大师来了。”
刁浪恶狠狠瞪了一眼王大夫,威胁道:“王大夫,你一家老小如今可都在我手里,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可我,可我拦不住啊。他这迟早也会进来的。”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再拖延一会。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