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时间，两人没再说话，各怀心绪静静看着墓碑照片上的林国耀。

祭拜完，林晚蹲下身收起祭品，方庭也蹲下帮忙。

离开前，她心底涌起一股凄凉感，神色看着忧伤，方庭温润一声，“下次再来看叔叔。”

“嗯。”林晚缓了缓心情，轻轻应下。

下一秒对着墓碑掬起一抹笑，“爸，我们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你在那边要好好的哦。”

方庭也道了声，“叔叔，我们走了，你在那边要好好的。”

以往，他说完这句之后还有一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晚晚的。”

然而，两人现在这样的关系……终究，他没有再说，已经没有资格。

林晚和方庭离开墓地，他径自从她手上拿过祭品提着，林晚轻轻一声，“我自己来吧。”

“我来。”

她看着他，最终没再推辞，道了声“谢谢”。

从林国耀的墓地出来，有一条长而弯曲的楼梯，两人沿着台阶一级一级走下来，无话。

过了一会，林晚禁不住望了眼方庭，“方叔叔方阿姨还好吗？”

“挺好的。”

“那就好。”

方庭看她一眼，嘴角微动，似是有什么话要说，片刻后，他暗暗一叹终是什么都没说。

林晚对方志远和唐梅，始终觉得愧疚，觉得对不起他们，离开这么久，竟一次都没再见过他们。

现在趁着她爸的祭日要回郊区的家，她问方庭，“方叔叔方阿姨今天要上课吗？”

“今天周四。”

林晚明了，只能以后再回郊区见他们。

两人下完台阶走了一会儿，快走到墓园门口时，方庭问她，“怎么来的？”

“我自己开车。”

“现在要回哪里？”

“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