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之人,从来不缺血性之人,只是他们的血性往日里都无从稀放罢了,况且,鞑子,汉奸和他们是有着实实在在的血海深仇的。
而一旁,被陈锐“请”来看戏的龙文章,也被陈锐的一席话激起了心中的血勇。
一席慷慨激昂的演讲后,陈锐事了拂衣去,带着场中的阵阵呼吼退于场下。
“带汉奸。”俞大发充任监斩官,让前主持道。
一溜汉奸被绳子串成一串带了上来,押解的洪军士兵对他们动辄打骂,那鞭子,棍子,可是下了死力气的抽打了上去,有不过瘾者甚至用刀刃,枪尖去挑刺他们,只因他们的身份是汉奸。
一溜汉奸十三个,被排成一排,行刑队长上场了,除了方大猷有幸享用的是张眉夫的腰刀外,其他人的身后皆是一名火统手,没办法,陈锐麾下能充当刽子手的人太少了。
面对死亡,方大猷仿佛看淡了生死一般,顶着脑后的金钱鼠尾小辫,直视前方,面对众人掷来的上石连哼都不哼的挺直了腰,要“慷慨就义”,去作他鞑清的忠臣。
“预备……。”
“等……等。”屠夫喊道。
他有些看不惯眼前此獠的姿态,汉奸和鞑子是他这一生最痛恨的对象,本来,以他如今的身份是不用干这种脏活累活的,但为了杀鞑杀汉奸,屠夫并不介意偶尔客串一回刽子手。
“俺这刀有些钝了,待俺换把利些的再说。”扔掉手中那柄锋利的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利刃,屠夫下台从一洪军士卒手中拿来了一把新刀,那刀,当真是好刀。
上好的显内涵低调铁矿石打制,奢华放大的镂空花纹气泡,以及那能获诺贝尔和平奖的锋利刀刃,一拿到屠夫的手里,顿时惊的那方大猷直哆嗦,明知必死,谁他妈不想痛快些。
“行刑。”别过脸,大发同学还是比较纯洁的,不去看那残酷血腥的场面,俞大发宣布命令道。
砰砰砰!一连串枪声后,十几个脑袋开了花,这年头的子弹,口径大,且是铅弹,射程虽近但威力不容小看,十几个脑袋就被打成了摔碎的西瓜。
底下的人也都被这场面搞的吐了起来,几千人一块吐,这场面就是你不想吐也得被恶心的吐。
但行刑还远没有结束,收尸队徘徊着,吐着等着,这张标长何时才能杀完。
屠夫今日格外不给力,一刀二刀三刀四刀……。总之,数刀下去方大猷依旧活着,痛苦的想死的在屠夫的手下不想活的被动的活着。
又一刀,哎呀!不好意思砍到你肩膀了,啊!肩膀碎了,没事没事反正你等会就要死了。
屠夫就好似被行刑前的那碗灌醉了一般,几乎刀刀失误,即便是不失误,那一刀也好似没什么力气一般只让人痛,不让人死。
于是,众人得以欣赏了一场虐杀,当然,这场面也当的上一出好戏,杀狗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