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晨曦下,浓重的铁蹄声如轰雷般震动大地,撕开薄薄的晨雾。
一只披黑色战甲的马,脚下还缠绕着未散去的白雾,犹如天降奇兵一般出现在了鸦人的视野里!战马上坐着一个黑月少年,手里还拿着一把不知道是刀还是剑的黑色武器!他和他生活的骑兵仿佛像是自地狱的使者。
“敌袭!”泰洛司扯着嘶哑的喉咙喊道!
可惜得是人类的骑兵又怎么会给他准备的机会呢?仓促准备的鸦人根本就挡不住骑兵猛烈的冲击!
这些人类骑兵是那里来的?萨特和狗头人不是去攻打他们了么?就算输了,经过血战的人类又那来的精力再杀到这里来?他们真的有一千个一万个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人类的铁骑会出现在湿地森林这里。
在骑兵的冲锋下,所有鸦人的脑袋都陷入了呆滞和混乱。这些原本还在打瞌睡的鸦人,瞳孔瞬间涨大到极致,充血的眼睛都快绷出了眼眶。刚才还在掠夺别人喜悦中的他们,现在就如同沙漠中的死鱼一样,张着大大的嘴,痉挛着眼,任人宰割。
雷鸣般的响声伴随着惨叫声成为了清晨宁静的湿地森林唯一的主题曲。鸦人们无力的看着人类骑兵向收割韭菜一样收割着自己同伴的性命,就像在面对山洪,面对火灾,面对雪崩等自然灾害一样的无力!
骑兵就像一个石板,鸦人就像一群蚂蚁,面对骑兵的冲锋就像石盘在碾压着蚁群。远处的飞回来的几只恐惧渡鸦骑兵想帮忙,却被狮鹫骑兵给拦了下来。
鸦人无比绝望!
整整二千多人的鸦人被二百多骑兵的来回冲锋硬是组织不成一个一次有效的防御。
泰洛司那个恨啊!为什么恐惧渡鸦骑兵提前先回去了,为什么自己的鸦人看到骑兵就只会跑!为什么自己会选这条庄康大道而不是林间小路呢?他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了。
此时的地面已经被马蹄踩得不成样子了。地上的小草被压在了泥土里,一股凌冽的冷风如刀割一般打在鸦人的脸上,战马喷着热乎乎的气。
骑兵已经彻底摧垮了鸦人的内心,许多鸦人都抛下了“战利品”和武器慌不择路的往老巢的方向跑去。
可惜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森林的两边已经站满了人类和矮人,身后的高坡上巨魔举着闪着寒光的三棱标枪虚位以待!几个不信邪的鸦人被标枪死死的订在了地上。天空中的几只恐惧渡鸦也摔了下来,掀起了一阵的飞扬。
看着被包成饺子得鸦人,林狩想起闪魂和道索部落的惨像,林狩虽然不能自诩自己是个好人,但是对于鸦人这种死了还要分尸作乐的家伙,一百个他都比不上的。
战争是无情的,稚子可能不是无辜的,斩草除根可以理解,但分尸取乐就有为天道了!
“给我杀,一个不留!”随着冷然的声音落下,残酷的杀戮欢乐一种方式上演。
弓箭、标枪,轻而易举的剥夺着鸦人的生的权利。
一个鸦爪祭司用自己的生命召唤出了一群暗影乌鸦。原本寄希望于这群暗影乌鸦可以杀出一条血路,让鸦人们得以撤退!结果还没等这群暗影乌鸦有所作为,一道道雷电从天下刮落!暗影乌鸦被打落不少,这种没有实体的暗系魔兽,最怕的就是圣光、雷霆、火焰的力量!
鸦人刚燃起的希望,再次如同火苗一样被扑灭!绝望,说不出的绝望!
很快二千多的鸦人被一扫而光,仅剩被保护在最中心的泰洛司和两个鸦人祭司!
“泰洛司首领,你好啊!”林狩从霍文林那里得知了泰洛司的身份。
“人类,放了我,白头鸦人部落愿意像巨魔一样服从你们!”泰洛司拿武器的手不停地在颤抖!
“哦!泰洛司首领,我要你们鸦人有什么用呢?白头鸦人部落的男丁基本已经死光了,你说,我要一些老弱妇孺有什么用呢?消耗珍珠堡的粮食?”林狩扯下一把嫩草,擦拭着黑夜的刀身,刀身被嫩草草拂过很立刻就恢复成之前的黝黑色!
珍珠堡!他们真的来自珍珠堡!怎么可能!道霍和托克如此得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