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母女几人亲亲热热说着私房话,前厅的氛围也是一片大好。
秦相贪图穆铮的兵权,对他很是客气。毓王就更不用说了,有了穆铮,他夺嫡的路上多了几分胜算。
临近中午,秦母吩咐人在前厅准备好膳食。
今日都是自家人,索性准备了圆桌,一家子热热闹闹的。
酒足饭饱后,即刻有人送上茶水。
世家重视规矩,饭食七分饱,再以茶水压腻,不至于在人前失仪。
“父亲,母亲,女儿有一事要说。”
穆铮芸阳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芸阳开口说道,“再过几日,我跟穆铮就要前往北境去了,今日,也算是辞别。”
“怎么这么突然?”秦母惊呼。
女儿刚出嫁,她本就沉浸在女儿离家的悲伤中,这下芸阳又要前往北境,一去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三五年都有可能。
“就不能缓缓。”秦母抱有希望看向穆铮。
“岳母见谅,此事陛下早已下令,怕是无法更改。”
穆铮不敢直视秦母的眼神,到底是有些心虚的。
刚娶了人家的女儿,转眼就要将人带到千里之外的北境。
“既然陛下的吩咐,你们早做准备也好。”
听到这话的秦母白了秦相一眼。
合着你是不伤心,闺女不是你养大的。
秦相没有如秦母一般伤心,男人的感情天生就比女人迟钝。
更何况,穆铮前往北境,对他们而言,是一件有利的事。
他身为镇北侯,掌管北境数万兵马,皇帝自是不可能允许他在京城长久逗留。
也只有穆铮回到北境,依靠他手里的兵权,他们才能更大胆的开展原本的计划。
“北境苦寒,要多备些厚衣物。”秦母对着芸阳细心嘱咐。
“母亲我知道。”一想到就要分别,芸阳也很难过。
要不是顾念着场合不对,恐怕即刻就会落下泪珠。
“母亲,我记得府中还有一套白裘绒衣,不如,我们去找一下,让小妹带上。”
萱阳主动提起,母女几人当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那相爷,妾身就先告退了。”
“嗯”
芸阳看向穆铮,见他对自己微微点头。
打过招呼后秦母带着芸阳姐妹俩来到库房。
“芸儿,你真要去那苦寒之地?”秦母似秦不甘心般再次开口。
“嗯,我要去陪他。”
“可你这一走,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难道,你不想阿娘吗?”秦母的话带着哭腔。
“阿娘,我……”
怎么可能不想,秦母是生养她长大的母亲啊。
“芸阳,不去好不好,陛下只说让穆铮回北境镇守,没说让你也去,就当留下来陪陪阿娘。”
秦母是真的不舍得芸阳离开,说到最后已经带着恳求的意味。
“阿娘——”芸阳再也忍不住扑到秦母怀中放声大哭。
“早知道你要去北境,阿娘就不该同意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