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从小便跟随老头修炼一种不知名的功法,然而修炼了20多年也没修出个所以然来。
这让安然一度认为自己就是个笨蛋,如今看来,不是自己不努力,而是自己的努力都漏出去了。
总算是为自己正名了啊,可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呢!
不管了,安然决定明天还是旁敲侧击的问一下老头。
夜已深沉。
熟睡得老头突然睁开了双眼。
起身来到窗前,凝望着漆黑的夜色。
半响,老头缓缓张口,似在低喃,又似在自语,轻微的声音好似这夜间的清风,声音一经传出便随着清风一道远去,不知飘向何方,又会传到谁的心里。
“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有一个儿子,他是我捡到的,但是他真的很懂事,不管有什么好吃的,他都会想方设法让我多吃。”
“他是真的拿我当他父亲一样啊。”
老头的脸露出欣慰的笑容,好似回忆起了什么,久久不语。
“他救了我22年,可是我却害了他22年。”
老头又顿了顿,陷入了沉思,眉头紧紧皱起。
“是我错了吗?”
“可是为什么我看不透这些呢?”
所有的疑问尽在一声叹息中随风而去。
“罢了。”
“乱入因果者,必为因果乱。”
“躲了22年,不躲了,恐怕也躲不了了。”
“孩子啊,也长大了!”
话音一落,又是长长的一阵沉默。
种种复杂的神情在老头脸变换着。
“希望那个东西……算了,我本就看不透这些,谁又能说的清呢?”
“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最后一句,好似在说给自己听,像是在劝慰自己,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而后,老头眼中闪现一丝决绝。
只见老头双手结印,两手在胸前倏然分开,一座小型的立体法阵赫然在胸前缓缓浮现。
只是此时法阵之布满细微的裂纹,好似不久就要崩塌一样。
“果然,时候到了吗?”
老头默念法诀,两手中倏然升腾一道虚炎,没有一丝炙热的温度,但那虚炎周遭扭曲的空间分明好似融化了一般。
法阵在虚炎的灼烧下渐渐消融,逐渐露出阵眼所包裹的东西。
竟是两缕缠绕在一起的毛发!
一缕粗且硬,一缕细且软。
一缕像是成年人的头发,而另一缕更像是婴儿的胎毛。
老头静静的看着这两缕毛发,似乎又陷入到了某种回忆。
双眼一闭,一道虚炎再次升腾将毛发侧底消融,不留一丝痕迹。
突然窗外狂风大作,漆黑的夜色中云层在狂风中翻涌,厚重的黑云渐渐向四周散去,天空宛如破开一个大洞,在这个大洞中繁星璀璨,明月高悬。
骤然间,星光和着月光如丝如缕一般交缠,自大洞之中垂下,无视一切阻碍,贯穿天地,径直照射在安然的眉心。
只一眼,便好似万年。
云层渐渐回拢,重新遮蔽了天空,待光芒散尽,安然的眉心处一道宛若眼睛的符文微光一闪便消失不见。
睡梦中的安然,似有所感,挠了挠眉间,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老头被如此异象震惊的无以复加,此种天象真乃他平生仅见。
待光芒散尽,老头也终于回过神来。
默然长叹一声。
“唉……”
“事已至此,那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手印在身前结起。
“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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