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这么少怎么还站在外面。”朱赫瑀好声好气道。
竹然心里纳闷,可嘴上却说:“下了第一场冬雪,丫鬟们都出来嬉闹,臣妾便也出来凑凑热闹。”
说话间,两人已进了外屋。若依进来添茶,竹然不想讨好他,可也不能惹怒他,想着将茶盏稳稳的递到他的手中。
朱赫瑀似乎满意竹然的此番举动,轻啜一口茶,视线竟打在了那把残琴上。“然然可愿意为本王弹一首曲子?”
竹然没想到朱赫瑀会如此问,迟疑了一下,照实开口:“臣妾先前抚琴时不小心将琴弦弄断了,扫了王爷雅兴,还望王爷责罚。”
朱赫瑀这才注意到竹然右手攥着的白色手帕,被血染红了一块。开口道:“你过来。”
竹然依他所言,慢慢挪到他身旁,在离他不远不近的距离,朱赫瑀一把将她拽到了怀里。
竹然微微抬头看向他,早已没有了战场上的凌厉,身着白色锦袍,腰配和田碧玉,五官俊逸,的确有让女人迷恋的资本。
朱赫瑀先是看看了竹然手腕道:“见好了。”
“嗯。”竹然低头答是,又听朱赫瑀声音冰冷道:“因为琴弦断了,所以然然此时才对本王不冷不热么?”
竹然神经一绷,他这话,明是关心自己,实则却是在问罪于自己。开口回答:“臣妾不敢,只是此琴是家母心爱之物,来府前夕赠之与我,如今损坏,觉心中有愧。”
朱赫瑀不听竹然解释,悠悠朝门外吩咐道:“来人,去把幽玉拿来。”
幽玉桐木古琴,背题“独幽”之名,下有“玉振”一印而得名,相传此琴曾是当朝著名禅师了闲的心爱之物。此琴幽幽静静、默然独处,如山中道人,神气内敛,凡是抚琴之人,能以一见此琴而为傲,望不敢有得此琴之念。朱赫瑀却得到了?!饶是竹然性子再恬淡如水,此时也是不可置信的问道:“王爷说的可是了闲大师的名琴幽玉?”
朱赫瑀脸上云淡风轻,“偶然得到此琴,然然有兴趣为本王抚一曲么?”
“臣妾食指见血,此时抚琴恐怕玷污了幽玉。”正心下惋惜,朱赫瑀突然用一支手臂禁锢住她的腰,慢慢收紧,然后在她耳边引诱似的道:“然然不用觉得惋惜,如若想要,本王就将幽玉送给你了。”
“王爷此话当真?”竹然瞪大眼睛问他。
朱赫瑀没有应声,手缓缓地向她身上探去,粗糙又炽热,竹然能感觉到薄薄的茧子,她不是未经世事的少女,男女之事她懂得,她知道朱赫瑀想干什么。
他一下将她抱起,朝里屋的床榻走去。竹然屏住呼吸不去看他,只觉得他呼吸急促,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本是不大,可此时听来,却觉轰鸣震耳。
“珰…铛…铛…”午门前的报时钟声不算清楚的传来,朱赫瑀突兀起身。
竹然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弄的莫名其妙,可在心底却是松了一口气。
他穿衣服的速度很快,三下两下就整装完毕,竹然伸不上手,站在一旁干干的看着。
朱赫瑀临出门时,悠悠的说道:“然然要学会怎样侍奉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