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不能把我也当成你的责任吗?”窦建德语气里充满了哀求的感觉。
凤茵不忍一笑:“你是个成年人,你该对别人负责任,而不是要求别人对你负责任了,我和阿广还有后人存活在世,那几个孩子就是我活着的理由。大隋亡国,他们彻夜间失去了所有,我必须得回到他们身边去,把他们养大成人。”
“那你就不需要为你自己考虑吗?你的人生还有很长的时间,身边有个伴侣不是更好吗?”
凤茵微笑着说:“建德哥,凤茵感谢你的长情,但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妻子了,往后人生的伴侣,就只有过去三十年的回忆了。”
窦建德伤心的摇着头说:“凤茵,你这是给你自己找不痛快,我已经娶了你,我不可能把你送回到大兴城去的!”
“没关系,我可以在回忆中与他相会,实在是没有办法回到孩子们的身边,我也相信大唐天子会善待他们,他们应该不会过得太差的。”
窦建德气的愤恨不已,咬牙切齿的起身离开了婚房。他和宇文化及一样,爱凤茵到骨髓里,她在身边的时候,就算再想得到她,只要她不愿意,他们都不会硬来。
潜意识里对凤茵无比的尊重。窦建德对凤茵的耐性也在增长,凤茵不说从他,他就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不打不骂,温柔相待。
他相信,会有一天,凤茵会被他感动,她也一定会心甘情愿的接受自己。
窦建德也在边等待的日子里边征战四方,立誓要平定天下,要让大夏国成为最后统原的国家。
在这烽火四起,战乱不断的年代,人人都活得提心吊胆,今日不知明日的死活。
唐军还未到达,东突厥进犯北边境地,割据北方势力的窦建德一直都是依附突厥人在壮大自己的实力。
杨广在被宇文化及困于江都宫之时,其实曾有暗中派人送信到东突厥黑义成。信中言明:让义成领兵南下拯救他的妻子和后人。
也不知为何,义成整整过了七八个月才见到这个送信的人,送信的内侍监称自己在途中大病了一场,又遇各地战乱封路,自己也是侥幸存活才活着走到了东突厥见到了义成。
念及自己年少时和杨广的兄妹之情,也念及凤茵的为人和她所有的好,义成在收到那名内侍监送来的信后就领兵南下了。
此时的始毕可汗阿史那吐吉已经病逝,而正值盛年的阿史那咄苾初承父兄基业,东突厥兵强马盛。咄苾更复以长嫂隋朝义成公主为妻。义成经历吐吉后又与咄苾结为夫妇,因此,现在她依旧是东突厥的王后。
东突厥王室的习俗是父亲或是兄长死后,子或弟可取后母,或嫂为妻。
义成和咄苾亲自领兵十万到达北方境地,更驻进乐寿城外,窦建德只能放下一切跑到城外去迎见。
窦建德领一千精骑扬长而至,而乐寿城的景象让他惊愕不已。
东突厥可汗和王后双双而至,身后至少还有一万弩手,旗帜迎风飘扬,阵仗十分吓人,窦建德还不知发生什么大事了,一副错愕的模样观看着前方的东突厥大军。
看到义成驾马朝他走来,窦建德之前也向前了。两人距离不到一丈,窦建德拱手相问:“义成公主,你们这是……”
义成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答道:“听说你把许国给灭了?把宇文化及也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