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儿,你别伤心了。”
一大早王勋就得到自己的护院暴毙的消息,正在思凰阁大厅里伤心的哭着。凤茵和李世民围在她左右两侧安慰,李世民又劝慰道:“勋儿姐姐,你别哭了好吗?你这样我都难受了。”
心善的王勋越是被劝泪水就越是止不住的流:“他们两个,自打晋王府府邸建成就在玉芙院了,为人本分,任劳任怨,虽是杂役,却还担起了护院之职,我真是想不通有谁要毒害他们,还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见王勋哭得那么伤心,凤茵愁肠百结,:“勋儿,大理寺卿和殿下都赶去掖庭宫了,我相信这个案件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为了这个事,王勋已经足足哭了两个时辰了,凤茵和李世民也在旁边陪伴安慰了两个时辰,杨昭却一直都被义成抱在永安宫里陪伴独孤皇后。
时间有些久了,凤茵也开始想念儿子了,可见王勋这么难受,她又不敢离去。独孤皇后像是和凤茵有心灵感应似的,知道凤茵会想念儿子了,竟和义成抱着杨昭来到了思凰阁。
“母后?”
厅内的人急忙上前对独孤皇后喧礼,独孤皇后见王勋眼睛红肿,安慰道:“勋儿,你这主子也算是有情有义,他们能得到你的眼泪送行,也是得到无上的安慰了。别再伤心难过了!”
“谢母后安慰,勋儿没事。”王勋拭去脸颊上的泪珠。
“凤茵,想昭儿了吧?本宫特意给你送回来了。”
凤茵回礼道:“谢母后体谅。”从义成手上接过杨昭,凤茵一直在暖心的望着他,当了母亲后,凤茵和天下母亲几乎一样,一颗心全都投到了这个孩子的身上。
独孤皇后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只是对于那两个家奴的死,又让她内心多了一份感慨。
“哎,好好的,也不知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本宫和皇上尽心尽力为昭儿祈福行善,在最后一场夜宴上竟然会有人中毒身亡,如此触我皇孙的霉头,这下毒的人真是太可恨了。”
义成感觉独孤皇后过于迷信,反驳道:“母后,您这思想怎么这么怪异呢?死了两个人怎么就触昭儿的霉头了?跟昭儿有什么关系呀?真是的。”
独孤皇后不屑与义成辩解,目光转移之际,这才发现了凤茵身后站着神情俊逸的李世民,又是一年,李世民又长大了一岁,他的身高都到达凤茵的鼻尖了。笔挺的模样给人一种不可攀附的贵气感。
“世民?见到本宫为何躲至王妃身后不与本宫交流呢?”
李世民镇定向前,儒雅的模样就像独孤皇后眼中年少时的李渊,他欠身拱手道:“晋王府发生这么令人发指之事,世民实在是微不足道,也不值得皇后娘娘一提。”
“世民何苦这么自贬身价呢?你这孩子都已经长这么高大了,本宫打你出娘胎到现在这是第三回见你了,越看你越有灵气了,将来必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会超越你爹很远很远的。”
“多谢皇后娘娘夸奖,世民愧不敢当。”
一番客套后,杨广终于回来了。一见杨广,王勋第一个冲了上去,焦急的问道:“杨广哥哥,怎么样了?大理寺查出结果来了吗?”
杨广士气低落,愁眉扫视了一眼众人,低声答道:“就如你们所知道的那样,大理寺只给出了初步的结果,那就是他们中毒而亡,其他的,还有待勘察。但是你别再伤心了,本王已对大理寺卿下达命令,必须严查那两个护院的案件,相信不久后,会对本王有个交代的。”
敢这么承诺王勋,杨广这次大概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以为自己施压过大理寺的人,他们就会查明那两个家丁被毒死的真相。其实他只是离开朝堂太久,许多官吏的心和眼光早已变了。如果死的人是什么宗亲贵族,大理寺或许会严查,可死的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下人,大理寺的官员怎么会浪费时间去查断呢?当着杨广的面是答应了,可日后杨广再去问,他们总会找到借口推搪,久而久之,两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死就不会再有人想起了。
王勋又拉着杨广问道:“那,那他们的尸首呢?”
“放心!”杨广答道:“仁恩和文振去处理了,包括他们的家人,本王也会善待的。”
王勋这才放下心来。独孤皇后上前夸赞道:“广儿真是心慈手善,能这么对待府院的下人,也真是难得,愿那两个护院忠魂永存,祁佑晋王府永保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