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晚,杨广来到了南薰院陈婤住的院落。陈婤和萧茹一样,受宠若惊般的期待,却在心如寒灰的心境中结束。
这是因为杨广对她们说了同样的话,希望尽快让她们怀上孩子,怀上孩子后,好像杨广就不必再履行作为人夫的职责了。陈婤听后也和萧茹一样失落,且大失所望。都不明白自己跟凤茵相比差在了哪里,为什么杨广能和她年头粘到年尾?而对她们却是应付似的圆房?
前两夜,萧茹和陈婤已经和杨广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了,现在晋王府里就只剩下王勋和宁远公主还未圆房了。早在杨广回府的那一天,宁远就已经坐立不安,每日急赤白脸了。
她没想到她们几个能等来杨广宠幸之日,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所以,她早已将自己的处子之身献给了太子杨勇,而现在,千年铁树也能开花了,宁远都急昏头脑了,前几日约见过杨勇几回,让杨勇给自己支招该怎么应付杨广,可杨勇公务缠身没能抽出时间来见宁远,宁远只能一等再等。
她也料定自己在杨广心里是最没有地位的,猜想今晚一定会先去王勋的玉芙院里,她还有时间去约见杨勇。
第三晚,杨广果真来到了玉芙院里。王勋是个不懂世事的丫头片子,论吃论玩乐,她在行,可要说男女之间的事,她纯洁得就跟一张白纸似的。
见杨广来到了自己的卧房,王勋大大咧咧的上去问道:“杨广哥哥?你是不是走错房门了?”
杨广每次见到王勋,心里就感到特别的轻松,他拉着王勋的手,笑道:“没有,杨广哥哥特意来陪你的。”
“啊?你陪我?可你是男的啊?我得休息了。”
这么天真无邪的女子,杨广都不知怎么开口和她说“那些事”了。他只能强挤笑容,答道:“我也是你的夫君啊,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有什么关系呢?”
“哦,也对。”
两人身着寝衣坐在床头,王勋不安的手无处可放,衣着单薄坐在杨广身旁她竟有一些莫名的紧张了,同盖一床被子,也不敢直视杨广的眼睛。
这一刻,杨广熟悉的王勋依旧是那个邻家妹妹,是那个天真活波的小丫头,他实在是不忍心褪去她的衣服与她圆房。
紧促不安了好一阵后,杨广终于开口说话了:“勋儿,杨广哥哥今晚睡在你边上,你是不是不习惯呢?”
王勋害羞的点着头,道:“嗯。羞死人了!”
杨广移动了一下身躯,靠王勋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了,继续道:“来,杨广哥哥抱抱你。”
王勋很乖巧的靠在了杨广的怀中,将王勋轻柔的包围着,道:“勋儿,其实你面对我,可以不必这么紧张,你呀,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了。我们是亲人啊!”
王勋不解,问道:“亲人?我们不是夫妻吗?”
“夫妻也可以是亲人啊。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我们一起生活,一起成长,一起见证岁月的心酸荣耀,我们相互扶持,相互关心,这难道不是亲人吗?”
王勋笑了,笑的特别甜。她在杨广心里,确实是亲人,只是亲人而已。他能保护她,能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但就是没有办法像爱凤茵一样爱着她。杨广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凤茵,就再也没有其他人的位置了。
在玉芙院里度过的一夜,杨广和王勋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抱着她聊天聊到很晚,他跟她将很多兵书上的故事,她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睡得特别安详。
没有谁教过这个单纯的丫头什么事夫妻,夫妻该干什么事,也许,王勋比别的女孩成熟的晚一些,但她比别的女孩活得更快乐更简单一些,对于她喜欢的杨广哥哥,她能所求到一个彻夜的拥抱,她就觉得很温暖了。
王勋睡着后,杨广轻轻的将她的头搁置在枕头上,他也在王勋的旁边睡下了。这样一男一女,睡在一张床上,应是恩爱的夫妻,可他们俩更像是兄妹了。
趁杨广逗留在玉芙院时,杨勇竟然偷偷的潜到了西苑后门。宁远在焦急的等待中每夜都会在墙角边找有没有石子,这是杨勇约见她的信号。今夜她也终于等来了这颗救命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