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儿,你何苦要跟太子结仇呢?先前对你的恨还没平息,现在你这么一闹,指不定又加深你与太子之间的仇恨了。”
义成不屑的答道:“切,我才不在乎他呢,跟他唱反调我可开心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跟他照面就想揍他,每次一欺负到了他还更加开心了。你说他能拿我怎么样嘛?父皇和母后才不会向着他来处罚我呢。我跟杨勇动手动过多少回了,父皇和母后有骂过我吗?还不是在心里指责杨勇没用,连女人都打不过嘛。所以,你就放心吧,有父皇和母后在,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杨广无奈一笑,摸着义成的头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呀,最好还是收敛一点,可别像我一样让太子恨之入骨,成了他想尽办法都想对付人了。”
义成突然情绪低落,感慨道:“哎,父皇和母后若是只生你和我两兄妹多好啊,生这么多皇子出来,闹得皇室不得安宁。”
“傻丫头,那皇宫得多冷清啊!行了,我们不说这些烦忧的事了。你又来客省,是来找文振的吗?”
义成不乐意的拍打了杨广的手臂一下,反驳道:“诶,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有异性没人性的人吗?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找我?”杨广感到不可思议的笑着:“呵,真的还是假的啊?你会特意来看本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不信算了。”义成失望的翻了个白眼,委屈的自语道:“亏本公主一直念着你这个二哥,真是浪费了我一番热忱的心。”
杨广急切的拉着义成的手臂解释道:“诶,好了,皇兄错了,我信你。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义成答道:“我从永安宫开溜出来的,凤茵被母后召去永安宫伴驾了,我这才知道,原来你至今都没有跟你的侧室们圆房。我听见母后在劝说凤茵,让她劝服你回晋王府与侧室圆房,二皇兄,你这些年是背负多大的压力走过来的啊?我现在真是对你这俊眉君子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就凭你内心这份情有独钟,对侧室都那么洁身自好,你比杨勇他们真的不是强十倍百倍啊。”
杨广又无奈的笑了一声,道:“呵,皇妹你过奖了,我,我其实什么都不是,我只是敬仰父皇和母后开创了一夫一妻的先河而已,我很想严于律己,让自己这一生继承他们的美德,做到一夫一妻过一生,可现实好像不太允许啊。没想到连母后都开始劝凤茵了。为了这事,凤茵都好多天没见我了,也好久没有让我睡在她的寝殿里了。”
义成担忧的问道:“凤茵是吃醋,不允许你与宁远公主她们同房吗?”
“当然不是,与你说的截然相反,她很大度的早就劝说过我了,是我自己还无法强迫自己做到而已。”
义成听后感慨道:“二皇兄,我现在真是太佩服你,也太佩服凤茵了,世间竟然还有你们这样情真意切的夫妻,我觉得你比父皇还珍贵稀有了。”
“为什么这么说?我能和父皇相提并论吗?”杨广问道。
“当然,为什么不能呢?我想父皇曾经也想过要娶别的妃子,只是心里怕让母后伤心而已。而你,是除了凤茵以外,真心实意的不想拥有别的女子,你这样的钟情才是最难能可贵的。我想,凤茵也是看穿了你独有的心,才甘愿劝服你与自己的妾室同房的。”
杨广内心难受的叹着气,总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眉头紧蹙:“为什么我一定要有那么多妻子呢?”
义成安慰道:“因为你是皇子,你是晋王,就算你有那么多妾室,在凤茵心里,你都不算薄情寡义。相反,她现在正被母后为难着,如果你再不有所行动,凤茵就成了父皇和母后眼中不识大体的妻子了。二皇兄,去永安宫吧,去接凤茵回来,你们好好聊聊,琴瑟和鸣的夫妻怎么能好多天不见面呢?”
杨广意味深长的点着头,再次凝视义成,眼睛里泛着微弱的红光,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个野性极深的皇妹已经变得这么懂事了,看来她没有看错人,和段文振在一起后,心里越来越装得下别人了。
二人随后来到了永安宫,殿外,杨广止住了脚步,义成问道:“怎么了?不进去见见母后吗?”
杨广忧心远虑答道:“母后在跟凤茵说这么敏感的话题,我出现不太合适吧?我想我还是在外头等凤茵出来吧!”
“也对,你进去了母后又得揪着你不放了。”义成大义凛然的拍着杨广的肩,道:“你去附近躲一躲,我去让母后把凤茵放出来。”
“谢谢皇妹。”
“客气什么?咱们俩是亲兄妹。”
义成总是能让杨广释然一笑。
义成跑进了永安宫里,可过了半个时辰,凤茵依旧还没有走出永安宫大殿来。杨广站在墙角边都等得有一种惘然若失的感觉了,忐忑不安的他多想冲进去找凤茵啊。刚一抽出身,就见胖胖搀扶着凤茵走出了宫殿,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宫女,一个个小心翼翼的跟随着凤茵,生怕凤茵有丁点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