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叶淡淡的看着林染,自己的丈夫,哪怕是王然刚才的辱骂攀咬,依旧一副平静淡然的样子,却看到气得脸色赤红又穿的单薄的金沁依,微蹙了眉头,将自己的大衣轻轻披到金沁依身上,神情温柔至极,仿佛与金沁依才是一对恩爱夫妻。
可自始至终未将一眼落到自己这个妻子与跪在一处的王然身上来,苏映叶冷眼看着林染,忽而笑道:“合伙?林副官像是屑的和我合伙的样子?夫妻?只不过名存实亡罢了”
林染这才转了头,看着苏映叶,又转了身:“总督,夫人,这是为何事?金小姐是受了什么委屈?”
不管不问,冷淡疏离,却比鄙夷厌弃更来的让自己心凉。
还未等张总督夫妇开口,金沁依便掩面哭起来,张夫人只好开口:“既然来齐了,王然,你就一五一十的说干净了”
林染扶着金沁依坐好,自己也坐到了一边,像是个旁观者,审视堂中央的两人。
王然顺了口气:“昨天我来与总督汇报第二师的情况,返回时遇见这个贱货”王然说时朝着苏映叶狠啐一口,接着道:“这贱货递与我一张纸条,说是让我备上,备上那药今日9点到她屋中,可不曾想屋中的竟是金小姐”
“他可伤到你!”林染蹙眉关切道
王然见张之熠脸色一沉,赶忙道:“金小姐,金小姐,叫出了声,我才发觉不对”
“混账,若不是巡防的士兵,恰巧听见”金沁依似是被吓坏,带着哭腔还未讲完,又抽噎起来。
张之熠转而问道:“纸条?可有带来?”
王然一听,大喜道:“对啊,纸条,看你这个贱货还做何狡辩”,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团皱巴巴的宣纸来。
“瑾瑜,你来识识这字迹”张之熠开口示意道
林染看着王然一脸的抵触狐疑,淡淡道“若我识,怕是不能让人信服的,总督也见过苏映叶的字,总督来看更为公正”
“我看不如让映叶左右手,再各书写一张,比对比对,众人都看看?”张夫人提议道
苏映叶不管他人如何,只瞧着林染,林染却是漠然的看着堂中两人,算是同意,以如此自证的方式换得的相信,也不值得有多令人欣慰。
苏映叶一脸平静的瞧着林染:“我可以写”说罢,便准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书写。
林染未抬眼瞧苏映叶,冷声道:“既然还未证清白,该有的规矩还是要的”
堂内众人似是一惊,这林染不护着自己的妻子,还如此这般,当真决绝无情!
苏映叶也是一怔,拿着纸的手一顿,抬眼仔细瞧着面无表情的林染,一声轻笑,缓缓跪在另一边,地上冰冷的触感透过单薄的衣裤刺着苏映叶的腿骨,却也比不上此刻心若寒冰的痛楚。
“果然贱货,自家丈夫都不要的贱货”王然啐道,又忽道:“可若她胡写,怎辨这字迹?”
“若这样说,纸条是你拿出来的,字迹你也是可以模仿来的!”苏映叶也毫不示弱厉声道:“既然要公正,你是不是也得左右手各书写一份?不过我又不识得你的字,还请总督、夫人好好辨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