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海郊外一处密林。

“组长，您是从姑苏特意赶来广海的吗？”柯瑾问道，相隔一千公里，即便是杜泽明也需要时间。

“嗯，我刚到不久，幻空告诉我广海有异动，让我保证陈夜的安全，没想到碰巧碰上了仙灵的出现。”杜泽明说道。

“幻空，是那位圣人！他们不是不能......”柯瑾惊讶之余有些紧张。

“五大圣人因果缠身，的确不能轻易近人，但他镇守在天岭关多年似乎修为已经取得突破，或许他已经接近了陈升宁。”杜泽明眼神闪过一抹阴霾。

“您说的是那位......”柯瑾眼神瞪大，转而又有些失落道：“那为何不提前将那仙灵解决，白树路的居民还有季笙那些公职人员也不用牺牲。”

杜泽明侧头看了两眼柯瑾又转过头道：“今天那个女人，我从她身上感到了熟悉的气息，如果我没猜错她是十七年前死于陈升宁手下的玄界尊者幽衍。

我不知道她恢复了几成功力，我和她硬拼除了把广海市打烂，没有意义。”

“是那位曾经的对手么......”柯瑾记得父辈对那个名字都是坚决闭口不谈，铭记他的功绩，但每个人都不能直呼他的姓名，因为担心被因果缠身。

“而且你以为幻空真的是心慈手软之辈吗，他刚出关就得到了自己师兄的遗子含冤入狱，他怎么会善罢甘休，人们早已忘了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其实是个四十岁的杀神。

你以为他们是死于死侍，其实都在他算准的时机内，他满口人族大义，依然是个杀伐之辈，就算今天那几个小警察侥幸活下来，也活不了太久。”杜泽明摇了摇头道。

幻空和陈升宁年轻时当时敢和整个大夏的异能者世家对着干，岂是常人所能理解，过去这么多年，这些世家都忘记了吧。

…………

“你擅闯洪家族地，这就是你说的人族大义？这就是你说的相互尊重，共克时艰？”洪家老祖紧张地看向满怀杀意的幻空。

“擅闯？我没有在外面一巴掌拍灭你们洪家就已经足够践行人族大义！”幻空眼里的杀意仿佛凝成实质。

洪家老祖见此，心生恐慌，他一个半步超脱级此时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洪家何时得罪过你。”

“与仙灵作战数十载，我们逢战必先，战死无数先烈，而你们这些世家空有强大实力和底蕴却始终蜗居幕后欺压百姓，胡作非为。

龙谕一直告诉我人才缺失，要尽可能容忍，可后方人才再多，你们不肯去前线又有何意义，我一直对你们极尽所能的容忍，允许你们有一定特权的逾越行为。

但你洪家子弟将我师侄陷害入狱，他出狱之后你们又派族中子弟前去刺杀，我对你们的隐忍已经达到了极限。”幻空的衣袍无风自动，整个洞穴竟开始缓慢的溶解。

“等等！幻空！这里一定有误会！你的师侄是谁，我一定严厉惩罚祸首！我这些年只对洪家下过一道命令，其余大事小事我从不过问！”洪家老祖一脸惊恐，连连解释道。

“你放出去的那枚玄晶落在了我师侄的手里，他要不是有大机缘，已经被玄晶吞噬魂魄而死。”

“而他正是我师兄陈升宁的独子。”幻空语气森然。

此话一出，洪老祖瞳孔震颤，双膝跪在了地上，他恨，他悔，他怎会知道偏偏落入陈升宁儿子手中，他们对他儿子保护太好，他们从何而知陈夜的相貌和身份。

“自裁吧。”幻空说罢，转过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