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宝和球球还好吧？”

都挺好的，托了国师的福，手下又添一员大将，不过涂山珏素来和他们不怎么亲近，狐狸老是一张疏离的脸，只有看向枝虬和芈栖桐的时候，才变得柔和。

“挺好的，感谢国师大人助我一臂之力。”

芈栖桐挑挑眉，

“谢我？你捡的孩子，当时我还不乐意要呢，是你的善意助了你，不要忘记了，最简单、纯粹的东西，你现在需要顾虑很多，希望你牢记初心。”

“许久未听国师教诲，让人醍醐灌顶。”

“啊！国师你在这！我感觉到你的气息了。”

能随意闯进他房间的人，想来就是那几个了。

“师父~师父~”

“桐哥。”

一下子好多孩子啊……啊，这种慈爱的心情，原来自己也老了，

“球球有没有乖乖听话？”

球球高兴地抱住他，球球真的长得很大，勒得他喘不过气，

“有！”

“国师大人。”

“我现在在寻幽冥之主，抽空来看看你们，欸，南星那里……嗯，修炼得不错。”

沈南星眨了眨眼，眼神不言而喻，这不是能在所有人面前说出来的事情，国师心思如此细腻，怎会不觉察，于是改口不言。

随沈南星到了能说话的地方，芈栖桐就不再客气，

“怎么养起小鬼了。”

养鬼是一种古老的巫术演变，养鬼人有自己的手段操控鬼神，达到目的。

“一念之差，造成如此后果，局势未定我也不敢把他放了，国师有好办法吗？”

听见说到自己，陆亦川直接现身，而且他对传说中的国师很好奇，看着面若冠玉，年纪轻轻，实力深不可测，对视一眼，感觉自己的魂都被洞穿了，陆亦川恭敬地行礼，

“国师大人，小人名叫陆亦川，阴差阳错在荣王座下修炼做事。”

芈栖桐玩味地看着他，

“不是阴差阳错，因果报应罢了。我看你与小陆王爷有些浅薄的血缘关系，那一天，是你。”

“国师大人神机妙算，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法眼，我已知错，决心悔改，将功赎罪。”

“……”

“行了行了，事已至此，我爷不追究，只不过你们三人的因果，不早日解决，恐怕越来越乱。”

“我们？”

“你们的命数本不该修炼到这个境界，如今逆天而行，身入乱局，还需自己解决。”

“说半天都是废话，不想泄露天机就不说。”

沈南星哼了一声，陆亦川都有点汗流浃背了，国师说得，那不就是还有劫难等着他们？他跟着凑热闹，也脱不了干系了，罢了，见招拆招。

“南星，怎么你对我越来越不尊重了，好歹我也是长辈。”

“南星在此祝国师大人，新年快乐，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不会吧？多少年了，你还生气那件事，这么小心眼呐！”

“你耍我玩我不能生气？”

“嘿嘿。”

“这些年，我泪也流干了，血也流干了，与国师可脱不了干系。”

沈南星好像吃透了国师的性格，他慧眼如炬，在权势之间周旋，左右逢源，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意——他们的心意，陆亦川是个死人，可也浑身发冷，尸体冷冷的，这个男人好恐怖，让人心甘情愿被利用，甘之如殆，尸体硬硬的，好像有反应了，这辈子都逃脱不了坏男人了……不，说不定沈南星是那种对周边的人恋爱钝感的类型。

陆亦川陷入身心震撼的状态。

“那也没办法，不然你来当国师啊，我跟你说我被困在幽冥血海一百多年，才把冥书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