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歌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他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她莫名地心虚,却故作镇定地简单回应道:“是。”
“刚好我也有出国留学的打算,这学期一结束,我们一起到国外去吧。”聂一辰用淡淡的口吻说着。
林天歌惊诧地转头去看他,他也转头回望她,他的表情严肃认真。
“你要去哪个国家啊?也许我们不同路呢。”她慌张地说。
“怎么?你怕和我同路?我聂一辰在全世界还有去不了的地方吗?”他的眼神里透着不悦,她的话语总是能轻易把他激怒。
林天歌望了望他微怒的神情,她无可奈何地扭头望向窗外,他是有备而来的,今天这场“战役”她是逃不掉了。
她盯着车窗外的景物,干脆摊牌道:“我们本不就是同路人,这学期结束后希望我们各自安好。”
不是同路人?各自安好?她这话的意思是在向他道别吗?她又要离开他,而且是执意。他的心上像是裂开一条缝,莫名的痛意募地从缝中涌出。他这几天一直没有联系她,是因为他在等她就舞会上的拒绝向他解释,向他道歉。他在等她主动联系自己,最后等来的却是她在准备出国留学的消息。他昨夜一夜未眠,今早发了疯似地来找她,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会伤害到珍珍,可他就像着了魔一样控制不住自己,也许他真的疯了,他真的害怕失去她。
“那你和谁是同路人?又是赵子异是不是?”他极力克制自己一触即发的情绪:“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林天歌心中一凛,她扭头回望他,声音变得虚浮起来:“你……你到底想怎样?离开你的视线,从你的世界中消失,这难道不是你喜闻乐见的事吗?你又何必要纠缠不休?”
“我纠缠不休?”聂一辰冷笑一声,一把抓住林天歌的手腕,似要将它捏碎,“我就是要对你纠缠不休,我就是要你一直待在我的眼皮底下生活,你这辈子都别想逃。”
手腕处传来强烈的酸痛感,林天歌拼尽全力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桎梏中抽回手腕。她面前的这个人自私又霸道,态度顽劣脾气又差,尤其是他凭什么要掌控她的人生,她真是忍无可忍了。
“拜托你放过我吧,我也有自己想要的人生,我也有自己的梦想。求你不要再干涉了!”她伸出另一只手用力去扳他的手。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越是奋力抵抗越是说一些祈求他放过她的话越是撕裂着他,撩拨着他胸口中的一腔愤怒和那股莫名的蠢蠢欲动的情愫。
她那点顽抗的力道对他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他倾身上前钳制住她的另一只手,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在身下,他的呼吸清晰地吹拂在她的面孔上,只听他低哑着嗓音,喃喃地说道:“绝不。”然后他缓缓低下头对她进行了掠夺式的吻,霸道且蛮横……
良久,他才放开她。
林天歌用力抹了抹自己略微肿胀的嘴唇。她扭头望向窗外,深秋萧索的树木和高大的建筑物快速地向后方划过,最后在她的视野中形成模糊的一片影像。本该是充满生机的早晨,眼下却乌云密布,沉闷得可怖。林天歌的心中倏地腾起一丝绝望,她像是再也看不到了未来,脑子噌地一热,她伸手拉下侧身的按钮。车门无声地打开,她毫无迟疑地纵身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