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亭三人也跳下大石头,一边防备着狼人和狐人,一边向独木桥快速跑去。来到桥边,季雨亭注目一看,那独木约有一米来粗,笔直的通向对岸,树木上方的树皮早就被踩踏得不见,露出中间的木质来,看来这里经常有人通过。她往桥下一望,沟谷两边几乎垂直,看上去感觉远远超过十几米,底下河水奔腾,很有一往无前的气势。她看得有些眩晕,连忙收回了目光。
那些恐人对这桥下毫不畏惧,噌噌噌几下便先后跑过了桥去。恐人头领抓着狼人头领守在桥头,示意他们三人赶紧过去。
季雨亭还有点儿犹豫,季西城却先跨了上去,他说:“不要怕,不要往下看,伸开双臂保持平衡,一下就过去了。”说完便随着恐人跑了过去。过到对面,他按住胸口只喘气,心里也有些后怕。为了给女儿打个样,他也是拼了老命了。
季东城把身上的石璧又系紧了些,依样走了过去,虽然比季西城慢些,倒也很顺利。
季雨亭见两位父亲都过去了,心里给自己暗暗打气,看着前方,跨上桥,努力不去想桥下的景象,一步步走向对面。
这些天应该没有下雨,桥面倒是干燥不滑,倒是没有意外出现,走到最后几步,她甚至跑了起来,一口气就跑了过去。跳到对岸的实地上,回望桥上,心里恐惧的情绪慢慢回复下来,又变成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傲娇模样。
见所有人都顺利通过,恐人头领大喝一声,将狼人头领抡起朝狼人那边掷过去,狼人头领在空中呜哇大叫,他的手下纷纷伸臂去接。
趁此机会,恐人头领转身就上了桥,脚下飞快,连纵几下就过到了这边。
这下两方隔河对立,没有了再战的可能,都在那里对着对面不停咆哮,似乎在比赛谁的嗓门更大,谁的表情更凶狠。
咆哮了一阵,恐人头领才想起清点自己的队伍。发现他们个个带伤,还能跑能跳的不过四五个,其他受伤能勉强行动的三四个,不能行动甚至垂死的也有三四个,死掉丢在对岸的有五六个,伤亡可谓惨重。
不过这会儿还不能走,得有人守住桥,不能让狼人过桥来。更何况他们来时的路上还有好些家伙在观望。于是恐人头领叫过一个伤得最轻的恐人,吩咐了句。
那恐人连连点头,然后飞也似的跑走了。
恐人头领又安排两人守在桥头,防备狼人过桥。然后他才去看那些不能行动的恐人,视察伤势。
季家三人毫发无损,只是受了点惊吓,又走了这么远路,有些累了。他们席地坐在一边,看着这些恐人自己给自己疗伤。
这些家伙除了关键部位有几片树叶或皮毛遮挡,身上再无片缕,也不知他们从哪里寻来些苔藓样的植物,嚼碎了就敷在伤口,又用藤条裹扎起来。恐人都是些强悍的家伙,不一会,那伤痛的哼叫声便静了下来。
一旁没有了威胁,三人才觉得又渴又饿,看看日头,竟然快到中午。
对面的狼人依然没有撤走,还捡了恐人丢下的猎获在那里啃食,不过他们也没有带火,只能生吃活嚼,看着甚是恶心。
恐人头领安排了两人去寻找猎物,然后才走过来,狠狠拍了拍胸口,对季雨亭表示了感谢。若不是她开枪打伤了狼人头领,他们现在恐怕已经全军覆没了。只是他现在依然没搞清楚,当时所有人都麻痹了那一下,是怎么回事。
季东城扬起手中的防暴棍,轻轻按了按,棍头上闪起一片电火花。恐人头领似乎感觉到那让人麻痹的源头就是这个,连忙又对他表示了感谢。
看来这些还处于原始社会的类人生物,对他们不了解的东西,对他们认为的强者,都怀着天然的崇敬。这是一件好事,对他们在这里生存下去是个很大的优势。季西城这样想着,却看见恐人头领在看着自己,那眼神有一点点期待的样子。
季西城笑了笑,心道,我可没有那些武器,看来要让你失望了。看到恐人头领从疑惑开始向失望转变的眼神,季西城心中突然一动。他转头看了看对岸狼人生吃猎物的场面,想到了一件事。
这些生物懂得利用天然火,却不懂得自己生火。那么好了,我就来表演一个“钻木取火”!